“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急色的禽兽吗?”江遥难以置信地问道。
夏鸢:
江遥深呼吸,“自己上去还是我把你拎上去?”
花栗鼠一下子窜到了床上。
江遥则慢了几拍,一边整理自己的呼吸,一边重新将视线投向墙壁上的划痕。
夏鸢划出的那条歪歪扭扭,而象征着夏鸢身高的划线亲昵地挨在身侧。
光是看着那条划线,就能想象那小姑娘笑嘻嘻的样子。
江遥手指摸上冰凉的岩壁。
有视线投向他,江遥侧眸,并不意外地发现是大胖鸽子正盯着他看,一双鸽眼像是无机质的暗红宝石。
岩壁可以保留很久,起码他师尊的那一道划痕保持了三百多年有余。
可是
将短暂强留下来才是逾越的妄念。
江遥摸了下放在储物袋里的记忆碎片,他已经能够窥见命运的草蛇灰线——就像小姑娘虚情假意的眼泪一样,有些事情就是请君入瓮的阳谋,而他却不得不赴。
他从未如此厌憎过这个戏剧般的天命。
可他必须如此。
正如薄冰无法封住灿烂晚霞。
“江遥?”床上的夏鸢已经把自己裹在薄被里面,包成了一只鼠鼠馅儿的饭团,“不过来吗?”
烛光温暖,少女眸光清澈明亮,带着毫不掩饰的好奇与信任。
“嗯,就来了。”江遥也挑起嘴角,最后一次看了眼岩壁上的刻痕。
“让我们来看看老登们留下了什么东西。”江遥说。
第47章第47章“先好好享受。”
在夏鸢好奇的眼神中,江遥翻身上了床,随后伸手将夏鸢拢到了怀里。
夏鸢:?
她茫然抬头,额头撞到江遥下巴,江遥朝她微微一笑。
烛光落在他漆黑的眼眸里,像湖面上破碎的阳光。
夏鸢鬼使神差地抬起手,轻轻去触碰他的眼睫。
江遥微微勾起唇角,身子往前倾了一些,方便夏鸢的动作。
夏鸢正要弯起眼睛,下一秒,眼尾传来了青年指腹略为粗糙的触感。
她下意识闭眼。
眼睫被触碰的感觉并不舒服,丝丝缕缕的痒意从睫羽上传来,直勾得人心烦意乱。
像深夜走在树林小径时不小心缠上的蜘蛛丝。看不见,严格来说也摸不着,但是确确实实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