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忒夸张了些。
宋时衍往迟书誉的怀里缩了缩。
他的视线落在了张牙舞爪的男人身上,摇了摇头,颇有些看戏的意味。
看着看着戏,他觉出几分不是滋味,陈雅如也是真惨,她苦寻不得的婚礼,另一个女人随随便便就获得了。
宋时衍突然又想起他的画来。
他学的艺术,又学的不精。以后毕业要么失业,要么找一些非本职的岗位干着。
变猫这么久,他没有生活的压力,都快忘了自己本科学的啥了。
到时候等迟书誉去赴宴,他看看能不能浑水摸鱼浑进去。
宋时衍垂头丧气地“喵”了一声,今晚的事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欸,迟书誉已经开始怀疑他和宋时衍有关系了,这可怎么办呢。
还好变猫这事太荒谬,迟书誉暂且没猜到他就是宋时衍。
白猫深沉叹了口气,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迟书誉看样子也没怎么想追究。
但迟书誉不想追究,刚刚被猫伤了的少爷却不罢休。
宋时林看向迟书誉,哑声:“为了一只猫,您要伤了迟宋两家的和气吗?”
迟书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撩起眼皮,懒洋洋的:“我们两家还有和气?”
第40章
“为了宋时衍的葬礼,你们从迟书誉手里抠出了多少钱,还用我帮你们算一下吗?”沈之其忍无可忍,宋家除了拿这个不受宠的儿子当筹码,什么都不会,“迟家和宋家唯一的联系就是宋时衍,他死了,你能不能搞清楚一点?”
“……”迟书誉沉默了一瞬,拍了拍沈之其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来。
“记得打疫苗,没钱找我报销。”他留了这么句话,抱着猫离开了。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谁都不肯为了这么一个不入流的宋家得罪迟家的太子爷。
而那只伤人的猫,已经呆愣在了迟书誉怀里,不知道做什么反应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葬礼是宋北川惦记着一点父子情分,为他办的。却不想还是和迟书誉有关系。
怪不得葬礼和他死亡的时间隔上了两个月,他居然一直没有怀疑,宋北川两个月不给他办葬礼,为什么突然又愿意给他办了。
迟书誉身上的甘草香气包裹着宋时衍,或许是为了安抚他,迟书誉摸了摸宋时衍的头。
猫咪亲昵地蹭了一下他的掌心,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谢意。
小张一直开着车在外面等着,得到了通知就赶了过来。
他现在已经不是宋时衍初见的那副清澈模样了,年轻人身上添了点稳重,也不说话,也不抵触加班了。
沈之其坐在一旁打开请柬:“不是,这周六的婚礼?不就是明天吗,你真要去?”
迟书誉点头:“为什么不去。”
沈之其于是不说话了,车上一片安静。
车窗上结了一层雾做的窗花,漂亮干净,阻隔了宋时衍和外面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