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解决好正事喝什么茶,真把这当自己家了?”他“哼”了一声,“你说这猫猫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迟书誉根本就对那猫不感兴趣,随口道,“你自己养着呗。”
宋时衍当即瞪大了眼睛:“我在准备研究生论文,成天泡在学校里,我怎么养?”
“那就没办法了。”迟书誉斜靠着门,朝他扯开唇笑了,“不过我现在工作不算忙,你要是把家门密码告诉我,我一天帮你喂三顿。”
宋时衍白了他一眼:“那你怎么不自己带回家养?”
迟书誉道:“你忘了,我有洁癖,这种讨人厌的掉毛的小怪物,我受不了。”
“哎,”宋时衍懒得和他掰扯,视线突然落到了抱猫的围巾上,“这围巾做工怎么粗糙,你在谁家买的。”
迟书誉没理他,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头,躲开了他的视线。
宋时衍莫名其妙被拍了一下,心情很不爽,一抬头对上了迟书誉的眼睛。
他的眼睛怎么变得那么大,脸也是,鼻子也是……怎么回事……
这猫一睡就是半天,迟书誉疑心他睡死,并不客气地把猫咪拍醒,扔进了隔壁。
宋时衍做了个有头无尾的梦,醒来已经不记得梦见了什么,就记得那个粗糙的要命的围巾了。
围巾的针脚很疏,质地很舒服,应该是用了上好的毛线,手艺却欠缺。
那围巾宋时衍记得,他后来给三花铺在了猫窝里,迟书誉偶有一次看到了惨遭三花蹂躏的围巾,对着宋时衍发出了一声浅淡而极具嘲讽意味的嗤笑。
然后整整一个月没理他,然后宋时衍就死了。
宋时衍摇摇头,还是没想明白迟书誉发的什么疯,他轻捷地爬上猫爬架,站在高处往下看。
房间很大,色调很浅,鹦鹉和仓鼠正聚在一起悄悄地不知道商量什么胡话。
见宋时衍回来了,鹦鹉扑腾翅膀飞到猫爬架的底下,用一双绿豆小眼盯着宋时衍看:“我们什么时候去找三花啊。”
仓鼠并不喜欢三花,但也不讨厌,它屁颠屁颠地跟在鹦鹉身后,躲在它的翅膀后面,无声地支持着鹦鹉的决定。
宋时衍抓了一下猫爬架上的抓板,脑子里也没有清晰的计划,他睡足了精神头极好,外头的晨光已然亮起,顺着窗户撒射进房间里,撒到猫咪的毛发上,亮堂堂的。
他一阵惊讶,没想到天光已然大亮。
“暂时没有办法找。”宋时衍道,“我太小了。”
猫的情绪其实听不太出来,无非是“喵喵”,“喵嗷”,“喵呜”的区别。
宋时衍轻叹一口气,昨天出门已是太冲动,他不敢想,昨天任意一环出问题,他该怎么收场。
鹦鹉知道他的顾虑,紧随其后道:“我知道了,那我们先在这里待一段时间。”
“你们不能待久,”宋时衍说,“迟书誉有很严重的洁癖。”
他不知道迟书誉怎么愿意抱猫了,但昨天的梦告诉他,他得快点把鹦鹉们送走,这太麻烦迟书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