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狂躁的血液和滚烫的肌肤中相拥。
“你去哪里了?你怎么又让我找不到你!”
司玉用拥抱和紧抓贺云的颤抖手指,来确认贺云此刻的存在。
“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让我找不到你吗?贺云,你就是个骗子!”
司玉用哭泣和等待贺云反驳的质问,来换取贺云此刻的保证。
贺云抱他抱得更紧,但却什么都没有说。
要说什么呢?
说,将自己赶走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说,用恶语威胁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说,拿分手攻击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雨如银刃,割得司玉微张的嘴唇残破不堪,割得他说出口的话语变为颤抖祈求:“贺云,你不要再离开我,不要,不要离开我……”
他的肩膀被松开,力度地消失化作寂寞跳动的心脏。
所有的伤痕都在他眼中浮现,被热泪盈盈呈着,直到最后落入贺云捧住他脸颊的掌心。
“司玉。”贺云终于开口了,“不要分手,求求你,不要和我分手。”
这个命题似乎不得解。
唯一回应贺云的是司玉双眼的无辜,如一泓清泉的琥珀色双眼清澈又疑惑。
那些伤害贺云的「武器」都已消散在高山的夜晚,「凶手」对罪行的遗忘是刺向他胸口的最后一刀。
「你做不到伤害他,就只能伤害你自己。」
属于司玉的一切都在伤害他——
冰冷的肌肤、颤抖的睫毛、流泪的双眼……还有被雨水打湿的长发,一缕缕似山谷不断绝的雨和风。
关于司玉的记忆都成为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