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茴初初也半信半疑,觉得自己毫无中毒跡象,也不太想答应,但夏嬋和春桃却跑了进来,猛地要求她必须跟项籍上穷奇门总舵修行。
『蛤?但是。。。』她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被夏嬋推了出去,硬把她送了上马。
『喂!我不会骑。。。』夏嬋又是不等她讲完,就也骑了上马,让虞茴搂着自己的腰,准备跟项籍一同出发。
虞茴一直发着牢骚,又怪责夏嬋为何要跟项籍同流合污,但无奈自己在马背上,一直不敢乱动。
她足足说了半个时辰才开始没气,项籍见她开始静下来,就道:『这就乖了!』
她口渴得很,只好简短的说了句:『楞个麻烦!不是为了解毒和见你那么诚实我早就跑了!』她回想起刚才项籍对其美貌与才艺的讚赏。
『有啥麻烦?不就是学一门新的手艺而已。』项籍反驳她。
『那个死胖子,都不晓得是不是真的可以救得了我们,你那些消息从哪儿听来的?』虞茴质问道。
『亚父说的话从来不会有错,我们照做便行。』项籍忽地拉拉韁绳,让只顾吃草的马匹继续走,显然对前往穷奇门治疗一事十分上心。
『亚父?啥子人吶?你的部下?』
『。。。我原谅儂的无知。』项籍白了她一眼,只想亚父范增的威名,于普天之下怎会有人还未听过。
他们仨继续骑了两个时辰,沿途的青山绿水尽收眼帘,让人身心一阵愉快。至于当中最大感触的,居然是夏嬋,只见她双眸忽然明亮,渐变模糊,过了一阵子就捂嘴饮泣。
项籍一惊,只道:『喂喂!她没事吗?』
『呸呸呸!当然没得事!只是小嬋想起她的家而已。』夏嬋刚对她做了手语,让她顿时了解到情况。
『哦?家?她家乡在这附近?』项籍从未打听过三姐妹的故乡,于是好奇的问道。
『小嬋本来是随县富户的大家闺秀呢!和我们这种出身草根地痞流氓不能相比。』她用『我们』,让项籍又是一晕。
『她的家原本是经营矿业和冶炼厂房的,如果不是遭到天一道那群龟儿子洗劫,她本来就不愁衣食!咋个会沦落到现在跟我一样,要被你日妈当成奴隶虐待?』她直指着项籍的鼻头抱怨道,同时又轻抚着夏嬋的头顶,安抚她的情绪。
『呵呵!想不到一个大家闺秀也会懂那么多本领。』项籍这样一说,夏嬋就略显害羞的红了红脸。但他随即又对虞茴说:『不过相比之下,一个会奴把婢捧到天上的主人更加鲜见,更值得被讚赏呢!』
虞茴吐了吐舌头道:『自己赞自己,噁心!』
项籍不理她,只是:『驾!』的一声,策马奔腾,驰骋于山道。
虞茴心有不甘,不自觉的搂紧夏嬋的腰,但还未开口,夏嬋已经知道她的意图,就也挥动马鞭,追逐而上。
『哦!好骑术!』项籍赞口不绝,惊叹她居然能越过另外一边的崎嶇丛林追上自己,只想那路虽然路程较短,但凹凸不平的地面以及横生的枯枝均是难关,连他自己也没信心能闯过,谁知夏嬋只是简单的把韁绳拉左拉有,三两下功夫就已与项籍聚头,还差点超前了,使得他心里一惊,更用力的鞭策宝驹。
『哇!!!!!』至于虞茴,则只有被吓得失色大叫的份儿。『玉帝老子救命呀!!!我奉太上元始天尊、五方上帝之名命你马上停下!!!急急如律令!!』慌得都快要把天上眾神的名号全喊出来了。
但一连赛了几十里路,两匹骏马(的主人)仍丝毫没有停歇之意,只是紧盯着眼前的一块大牌匾:『穷奇山』。
『哦!噁、噁。。。神明保佑!』虞茴见终点在望,边吐边心里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