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一面说一面站到了beta的对面,锐利的视线令纪鹤无处可躲。
“负责?”纪鹤重复道霍郁柏话里的关键词,语气有些迟疑。
“上校的意思,是要对我负责任吗?”
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被人说得七零八落、磕磕绊绊,纪鹤说完就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霍上校的眼神轻扫过来,停在纪鹤与他视线相接的那一瞬间,才惊觉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
“纪鹤,你希望我对你负责吗?”
男人眉目深邃,高鼻薄唇,低沉的嗓音好似冷水击玉。
这个问句对于纪鹤而言实在太具有诱惑力,哪怕知道上校对自己应当没有那层意思,但心里的雀跃却像杂草一样疯长,挠得他的心痒痒。
“我……”
纪鹤脑子里乱的不行,如果这个时候说是,岂不是在威胁上校。
他生来就是beta,不受信息素的困扰,永远无法被标记,更不可能被任何人轻易占有。
负责这样的词,一点也不像是该对beta说的话。
何况纪鹤并不是一个挟恩图报的人。
“我喜欢上校,当然希望上校能像我喜欢您一样喜欢我。”
“但如果只是负责的话,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上校,大可以忘记这件事,我们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纪鹤始终不敢打开潘多拉的魔盒,努力保持着最后的清醒。
beta抬脚离开,他该去jinliw清除alpha留下的气息,直到最后一丝柏木味道消散而去。
禁屋里,只留下霍上校一人,他嘴角一斜,重复道:“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事情吗?
他觉得纪鹤不应该叫纪鹤,应该叫纪鸵鸟,还是获得把脑袋埋进沙子比赛第一名的鸵鸟。
霍上校独自坐了许久,他并不想忘记,甚至在考虑如何补偿纪鹤。
哪怕对方想要和他在一起,也未尝不可一试。
难道自己也有一点喜欢纪鹤吗?
霍郁柏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思考了很久,也得不出确切的答案。
夕阳西下,战后的收尾工作处理得差不多了,李少尉在阿斯克勒博士的指导下清理完河流里的纸船。
那突然出现的彩纸,的确如纪鹤所料,遇水融化后就会释放针对alpha的病毒。
可惜抓到的那个覆面alpha自爆了,他们所获的信息仍然太少,拼不上阴谋版图的小小一角。
热浪滚滚而来,沙粒在风中漫无目的地飘飘荡荡。
“少尉,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