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父亲今日的心情似乎和这天气一样不太好,站在一旁的齐尚动作也不由得放轻了一些。
“父王宣我来是有何事吩咐吗?”齐尚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书桌前的谨王,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被叫过来。
谨王一抬眼,目光刚好落到了他身上。
“听你母妃说,你给自己找了个侧妃。”
这语气有些莫测,虽然齐尚一时间分辨不出其中的喜怒,但先认错总没错,于是他连忙跪了下来,低着个头。
“都是儿子糊涂,一不小心犯下了错。”
对面半天没个动静,他也不敢抬头,就这么忐忑的跪着。
许久,他才听父亲淡淡道:“起来吧,为父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平远侯府现在虽在朝堂之上不成气候,但到底还是有些底蕴的,她作为一个侧妃倒也使得。”
谨王收敛着唇角,平远侯家的嫡女做侧妃,不仅使得,还绰绰有余。自家儿子这件事做得说不上错,对此谨王甚至是满意的,但这话不能明着说,免得助长了他这风气。
万一他今后选正妃也如此莽撞,那可就会坏了他的大事,所以谨王必须再敲打他一番。
齐尚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打着衣摆悄悄松了口气,这一口气还没完全松完,又听他道:
“只是今后这你的正妃”
齐尚立马就明白了他话外之意,立马接上:“儿子省得。今后娶妻之事全凭父王母妃做主,绝不会如此草率。”
谨王这才满意的点头。
见父王的心情好了一些,齐尚大着胆子瞅了一眼那台案上被揉作一团的信纸,问道:
“父王今日可是有烦心事?儿子也可以替您分担一二。”
谨王愣了一下,而后仔细地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人,自从揭露了皇帝辛密,最近他看自己这个儿子也顺眼了许多,不再是之前无所事事一无所长,感觉靠谱了一些。
他原本叫齐尚来,是为了他那侧妃之事,至于自己的这些事本来没打算让他知道。
不过齐尚既然开口了,那告诉他也无妨。
“兖州那边的灾情你知道吧?”
见齐尚点了点头,他又接着道:“当地的官员多半是我们这边的人,但是半个月前,我与他们的联系便中断了,发出去的书信也无人回复,兖州那边多半是发生了什么事。”
联想到宴琢带着粮草赈灾之事,谨王的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齐尚猜测:“许是那边灾情严重,当地的官员忙不过来才没及时于父王联系?”
对此,谨王摇了摇头,齐尚对那些人不了解,他可是很清楚那些人,绝对不会为此去忙碌,而是会选择坐等朝廷的赈灾粮食抵达,所以他更倾向与另一种猜测:
“该不会是宴琢那小子发现了什么”
齐尚后知后觉自家爹爹与那些官员可能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他对此不以为意。
“兖州太守手下有几万的人马,宴琢只带了一千人马去赈灾,就算是发现了什么又能怎样!再说了那些都是朝廷命官,量他再有能耐也不敢轻举妄动。”
谨王想了想也是,宴琢就算有这个能力,但毕竟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应该是他多虑了。
但是有一件事,谨王没告诉齐尚,他之前曾怂恿过镇国侯府崔家的那庶长子崔堪对赈灾的队伍动手,并对黑风寨暗中做了些手脚。看样子他们并没有成功,黑风寨连同那崔堪也没了消息。
种种事情加在一起谨王不得不得小心应对,好不容易看见的曙光不能败在这种小事上,保险起见还是得找人看着点这个事,至于这个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