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佾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布鞋和椅脚。
自己那时候为什么会特别帮简佑文买了一张椅子,却跟他说是和学校申请的?
之后这张椅子要怎么办,带回家吗?送给别人吗?
毕竟之后只会在课堂上见面了……
白书佾莫名感到有些心慌。
他归咎于不该存在却一直擅自冒出来的愧疚感。
白书佾决定他需要更多时间来思考温和、不伤人又合理的藉口,再来拒绝简佑文。
「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一定尽力达成!」
简佑文猛然抬起头,眼睛里面灿亮亮的就像太阳反射的光,照得白书佾空荡的心底都暖和起来。
「我之后不会顾虑我的面部表情。」
「……什…么?表情?」
白书佾揉了揉自己的酒窝,再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一直保持笑容太累了。」
***
白书佾以为不用对简佑文开啟社交开关之后会轻松许多,没想到这样轻松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在简佑文正式成为自己助教不到一个月,白书佾发现简佑文看向自己的眼神变了────变成蕴含着湿濡慾望,近乎于舔舐的目光。
白书佾对这种目光并不陌生,但像简佑文表现得如此露骨的确实少见。
白书佾能感受到自己裸露出来的每寸肌肤都被简佑文的瞳孔一一抓住,无论是脚踝或是后颈都被压抑却飢渴的视线细细舔拭。
白书佾感到困惑。
他不理解为什么简佑文突然对自己有了性慾。
以及为什么慾望表现得如此张扬,却什么都没对自己说,行为也从没逾矩。
这和之前遇过的,对自己抱持慾望的男女们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