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半天,丢了一盒又一盒,也没见找着。
“你这药箱是不是很久没更新了?”温乐然忍不住笑他,“药都过期了吧。”
施渐宁瞪了他一眼,说:“你上次过敏发烧时医生还开了退烧药,我找那个。其他的不知道你能不能吃。”
温乐然没想到他考虑得这么细致,“噢”了一声,心虚地闭麦。
过了会才又说:“随便吃点就行。”
施渐宁只当没听见,又翻了一阵才终于找到药,拿出来正要给温乐然,又想起还没倒水。
男人定了半晌,自嘲地笑了声,转身往厨房走。
“等着。”
温乐然也不知道他笑什么,看施渐宁就这么走进厨房,又透过客厅那玻璃墙看到里面影影倬倬,意识到男人似乎不止是在倒水,更觉得莫名其妙。
直到施渐宁端着水和一份小巧的三明治回来,温乐然才知道他都干了什么。
“快中午了,等阿姨来了也还要花时间做,你先随便吃点,缓一会再吃药。”
温乐然眨了眨眼,迟疑了下才去拿那三明治。
“体温计拿出来。”
温乐然一个口令一个动作,把温度计递给他。
施渐宁看了眼,终于松了口气:“还好,只是低烧。”
“我没事。”
施渐宁:“吃你的。”
温乐然忿忿地咬了口三明治。
人发烧时味觉退化,什么东西吃起来都寡淡无味,温乐然咬了两口就不想吃了,却又被施渐宁盯着,只好勉强都咽下去。
“缓一缓再吃药吧。”施渐宁说着,把装三文治的盘子收好,送回厨房。
看着他忙进忙出,温乐然突然又想到施渐宁刚才松的那口气,莫名便想到了一个词。
关心则乱。
“原来是笑这个啊……”
温乐然小声说着,却觉得脸上似乎更烫了。
他摸了摸自己额头,却什么都摸不出来,最后干脆放弃,又往沙发里窝了窝。
不知是因为吃了东西还是体温上升,温乐然很快生出了困意,眼皮变得沉重,他慢吞吞地调整了姿势,让自己更舒服些。
可还没睡着,就被施渐宁拍醒。
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柔得哄小孩似的:“先把药吃了。”
温乐然懒得动,却没办法,只好挣扎起来把药吃了。
“上去睡吧?”
这次温乐然真的不想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