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选了个私房菜馆,姜幼眠请客。
等餐的间隙,林粟粟喝一口茶,询问她最近情况。
“还行,只是偶尔还是会失眠。”
睡眠是个让人头疼的东西。有时候睡不着,谢云渡会想些法子让她入睡,但不是吃药,一折腾就是后半夜了。
林粟粟一针见血:“是担心右腿不能完全康复么?”
姜幼眠点头。
与其说担心,不如说是焦虑。
她想快点好起来,重新站上舞台,如果失败了,自己倒是能承受,但她担心谢云渡。
他付出了那么多,她不愿看他失望。
她知道的,谢云渡比她更在意自己,某些东西,几乎成了执念。
作为一名心理医生,林粟粟看见她病情好转,自然是高兴的,又尽力宽慰她:“你别太有压力,那么难熬的三年都过来了,现下最重要的,是开心。”
“我相信,这也是你那位谢先生想要看到的。”
“好,听你的。”姜幼眠认真应着。
两人浅聊了会儿,林粟粟去了洗手间,服务生相继将菜呈上来。
等了好久,姜幼眠都没见她回来,怕她出什么事儿,正欲起身去找,就见谢云渡神色清冷地推开包厢门进来。
她有些惊讶:“咦,你怎么来了?”
“带你换个地方吃饭。”他单手插进西装裤兜里,缓步靠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又说:“你那位朋友暂时有事,脱不开身。”
这话,说得云里雾里的,姜幼眠没搞清楚情况,以为是谢先生吃醋故意捣乱,噘嘴道:“我只是跟朋友吃个饭而已,你为什么把人支走啊?”
又差点骂他是小气鬼了。
谢云渡险些被她气笑。
他捏着她脸颊软肉,俯下身来,眸中含笑:“宝贝,你这罪名我可担不起。”
“是魏二把人带走了,跟我无关。”
姜幼眠:“啊?”
一路上,她都在向谢云渡打听魏延鹤和林粟粟的事。
偏谢先生是个寡言又不喜八卦的,给出的信息寥寥无几,还都是她撒娇卖乖换来的。
最后,姜幼眠靠着自己的理解和想象拼出个大概。
七年前,魏二哥和林粟粟谈过,之后因为门第身份悬殊而分手?
银粟居。现在想来,还真就对上了。
没想到魏延鹤竟真的这般痴情。
谢云渡带她到京都大酒店,老一辈京市权贵们最常来的地方。
经理小跑着过来为两人打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