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转脚踝。”
“……”我腿都麻了,还让我转脚踝?
荆岚咬紧下唇,气急败坏地锤了下男人硬邦邦的胸膛:“转不了!”
“告诉你个偏方,把口水抹在鼻尖上,试试?”
荆岚无声拒绝:没有体面一点的办法吗?
李西望叹口气,扶着她,举起她的一只手,反复了几遍,“现在呢?”
“好一点,但还是麻。”
刚说完,李西望就蹲了下去,没了借力的东西,荆岚只好跟着他的动作弯腰搭在他的肩膀上。
小腿传来轻柔的揉搓,让她深吸一口凉气:“嘶,轻点儿。”
这声音带着娇软,像在撒娇,李西望动作有片刻凝滞,力道反而大了……
荆岚瞬时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慢慢的,随着他的动作逐渐温柔,那针刺似的麻便消退了。
裤子太过轻薄,男人的手像是没有阻碍地接触她的皮肤,甚至能感受到他指尖掌心的茧,荆岚口干地舔唇:“好了。”
李西望顿时起身走在前头。
荆岚还以为他避嫌装矜持,在后面白了他一眼,殊不知男人一寸寸收紧指尖,强忍住不去回忆刚才掌心下细软的触感,在心里唾弃自己。
*
荆岚坐在车里,看着李西望和牧民交谈,他从兜里掏出包烟递过去,没一会儿便和那大哥勾肩搭背,侃侃而谈,眉眼都笑开了,荆岚倒是从未见过他这样子。
刚才的斗诗也让荆岚明白,这个男人脑袋里真的装了很多东西,一些冷门诗句他脱口而出。
一个集所有矛盾为一身的男人。
她更感兴趣了怎么办?
“下车,大哥同意我们借宿一晚。”
李西望结束和牧民大哥的交涉,敲了敲半开的车窗。
荆岚简单收拾了些东西,背着包跟着他走进搭在草原上的蒙古包。
这是大哥暂时空置下来的临时住所,虽说不上豪华,但该有的都有,雕花台柜,简易灶台,锅碗瓢盆什么的。
牧民大哥很热情地和荆岚打过招呼后便跨上马,头也不回地潇洒离去。
荆岚大受震惊,“他就这么走了?”
不收点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