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恨透了那些贪官污吏,自己的家乡本不必遭此横祸,都因他们的贪婪付出了代价。
祝余接过血书,看着面前的周叙澄,叹了一口气,将他扶起来。
对身旁的侍卫吩咐,带他返京。
马车上,祝余发神的思索面前正在补全的治水策,抬头对旁边的潘泓知说:“我看这治水策总觉得有缺漏,现在知道了缺漏的正是人心。再好的政策也需要人来实行。”
“当时的熙宁变法也不是漏算了人心吗?”
“自己试点实施的时候一切都好,真正要推广的时候一切就不好了。”
潘泓知一愣,便知道了十殿下已经通了其中的关巧。
“殿下所言甚是……”
祝余没理潘泓知的吹捧,提笔继续完成治水策。
最后一字写完后,祝余捏了捏发酸的胳膊,看着外面的天色,突然说道:“那个周叙澄是你安排的吧。”
潘泓知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祝余直接打断,“从我来通济河开始你就策划了这一切,让我遇到周叙澄,将沧河的事捅到父皇面前。”
“包括跟我说的那些若有似无的话。”
随后又厉声质问,“潘泓知,你好大的胆子,敢利用我。”
潘泓知立即跪地,头重重地磕到车板上,“臣罪无可恕,臣只是不忍沧河附近的百姓再遭此劫。”
“在这几日的相处中,臣知道殿下是个有大志向,心怀百姓的仁德君子。”
“臣人微言轻,只能以此计得到陛下重视。愿受责罚,只求殿下息怒。”
祝余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潘泓知,移开了目光,端茶喝了一口。
“那些侍卫是父皇的人,想必我们到京城之前父皇就得知了消息,具体的话你留着给父皇说吧。”
“起来吧。”
“谢殿下息怒。”潘泓知长舒一口气,抹去了脸上的冷汗。
祝余望去京城的方向,今夜父皇那可不会太平。
潘泓知敢在此刻揭穿沧河这事,手里可掌握了不少证据。他记得上一次负责沧河堤坝的人正是户部侍郎,二皇子的母家。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