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和你约定,你要么就留下,要么就带我一起走!”
白虞嘴上不饶人,可即便情绪再激动,他的手都没有试图挣脱过,只是含着怨气攥紧。
他们的争论声吸引了另外三人,在门口反复穿行着,犹豫该不该进来劝说。
秦鼎竺见他脸色倔犟,越发苍白,空气中弥漫着血气和甜香。意识到什么,他掰开白虞使着力的手指,果不其然,纱布上已被染红一片。
早该知道白虞有多难缠,可以他现在的状态,应该在家休息,而不是出门走动。
于是破天荒的,一向敬业,从不缺席工作的秦鼎竺请假调课了。
与此同时,一片老旧小区的居民楼中。
年过四十的女人站在镜子前,抚过眼角越来越明显的纹路,把口红抹在干白的唇上,仔细抿开,鬓角一根碎发别至耳后,踩着低跟黑皮鞋走出门。
一抬头看到路对面站着的人,眉头下意识一皱,目光一扫问道,“你来干什么,没去上班?”
白晏明上前一步,脸色有些沉,“妈,小虞生病了,那个男人……”
“别跟我提他!”女人厉声喝止,眉头都竖起来,她恨恨瞪了一眼,转身便要走,鞋跟咯噔咯噔踢在地面。
“秦正蔚死了。”
咯噔声戛然而止。
“小虞也什么都不记得了。”白晏明继续劝说,“我知道你生气,可他还年轻,总不能一直用寡夫的身份住在别人家里。”
“我们把他接回来吧。”
杜荣难以置信地回过头,“我脸都被他丢尽了,你现在让我接他回来?你知道人家都是怎么议论我的吗?说我生了个不声不响干大事的好儿子,自己给老男人送上门,有名又有钱!”
她用力的拍着手,更像在打自己的脸。
白晏明沉默片刻,“你也知道,他在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儿子,我的亲弟弟,之前是我们没把他管教好,不能全都怪他。”
杜荣神色变了变,眼中透着一股狠意,“他不是我儿子了,你也不许再管他,否则,连你我也不认!”
她说完,低哼一声,白着眼转身离去。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