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鼎竺微顿,站在原地,血液中浓郁的樱桃信息素充斥于他鼻腔,快要渗透进他的骨肉。
白虞对他的信息素有依赖性,他便让人买了檀香味的信息素制剂,普遍观念都认为与真正的信息素基本没有差别。
可惜他低估了白虞的鼻子。
事实上,他从别墅离开后就觉得不妥,以白虞爱折腾的性子,发现他不在肯定又会闹。
于是天还没亮他又返回来,接到这边阿姨的电话时,他已经开到了学校门口。
而出门前的三个小时,他跪在净室,为自己白天给白虞释放信息素的行为赎罪。
此时沾染白虞血液的位置逐渐升温,他喉结缓慢滚动。
或许他还要再跪上一晚。
“秦先生……”
三位佣人齐齐噤声,作为打工人,相比秦正蔚,他们更怕的是秦鼎竺。
秦正蔚对很多事一向是放养姿态,对生活中的事物关照不多。
而秦鼎竺不同,他会将所有东西囊括于自身掌控之下,即便相处时间不长,也能感到这个年轻人心思更要缜密周全,也更加让人时刻紧绷不敢放松。
他们没想到会目睹这样的情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都出去。”
秦鼎竺接过药箱,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满,淡声让人离开。他们猛地回神放下手头的事,快速走人,下意识关门时被秦鼎竺阻止,“开着门。”
卧室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地面的脏污昭示着刚才混乱的一切。
秦鼎竺坐在床边椅子上,有条不紊地将镊子之类器具消过毒后,拉过白虞还在洇洇渗血的手,用沾了碘酒的棉花擦拭伤口边缘。
白虞恍惚着,棕褐色药水渗入,被遗忘的痛感骤然恢复,尖锐扎人的苦楚让他不住往回缩,又被灼热有力的手握住手腕,压在细瘦凸起的腕骨上,牢牢控制着。
秦鼎竺轻轻夹出他残留在伤口中的碎片,专注而严谨,像是在做什么精细的研究,完全忘掉了优越侧脸上的血指痕。
“啊……”
痛意一层层累加,手掌连接着心脏,伤处随着心跳牵起阵阵钝痛,白虞抽着气低低喘息。
直到全部清理好,一圈圈缠上纱布后,两人身上都冒出冷汗。一个是疼的,一个是全神贯注加上担心导致的。
白虞脖颈泛起潮湿的水光,几缕发丝黏在颈侧,脸上失了血色,瞳孔失焦,却染着别样的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