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哥也歪过脑袋跟祁曜嘟囔,“别说三十个,我现在啊,撑死就能做十个。”
祁曜面色凝重,握着鼠标的手微微发紧,指骨都透出森白。
往事历历在目。
城市赛前宿煜给他加训,失误一次罚做十个俯卧撑。
那一晚上,他失误了四次,四十个。
二十七…
二十八…
二十九…
三十!
祁曜做完第三十个,一下子四肢瘫软地趴在地上,“哥,三十个俯卧撑是我身体的极限了,多一个我都起不来了…”
“欠着吧,哥,我后天还得打比赛呢~”他声音里带着明显撒娇的意味,赖在地上不起来,直到宿煜伸出一只手,他才喜笑颜开地扯着对方胳膊直起身,再顺势撞到他怀里。
…
这样的记忆,祁曜每回忆起一次,心里的痛和不甘就更重一分。
宿煜对他的刻板印象,让他感到既气愤又难过。
三十个俯卧撑?
宿煜凭什么认为他这半年来一点儿没变…
凭什么认为他无情地离开,再从容地回来,被夹在这半年间的自己,还能一如从前?
早就不同了。
宿煜握着手机,等到晚上八点,等来的是祁曜的四十一个俯卧撑。
他做完,站起来,汗都没出,只是胸廓轻轻起伏,笔直地注视着宿煜泛红的眼睛。
“欠你的十个,一并还了。”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