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话,向莺语刚张嘴,他的电话响了。
“喂,我是Keh。”
“辛苦了,我明天八点去。”
“没关系,展会顺利是靠你们。”
展会?这小子提前到了笠泽,没在建印,敢情是为这出儿。
趁着他还在讲电话,向莺语走了过去。她没说话,只是把他整个人捞过来,结结实实地抱在怀里,脸埋进他的颈窝狠狠嘬了一口。喻纯阳的身体先是僵了一下,随即就软了下去,像一截被抽掉了骨头的柳条,温顺地靠在她身上。
第一次强奸他,他多抗拒,挣扎得跟要上法场似的,可现在他就软软地随便她勒,任她搓。
向莺语看过一本书,医学教授写的,但也夹杂异常闹人的私货,书里借男主角之口说,男人是无法想象女人的,一旦试图想象,一旦开窍,大多数男人便会陶醉于那种极强烈的快乐与甜蜜中——从放入式的性转为接受式的性,再也回不去了。
喻纯阳很例外。他明明早就趟过男人那条沟,却还能在女人的岸上走。就像烟,他也抽,都说他抽。可这几天她从来没见过,也不找她要,为什么不要呢。
她把烟放他嘴边,他撇她一眼,含住了,向莺语给他点上,走出去不再听他打电话。
把视频保存到U盘里后,她把录像机挎肩膀上无聊地翻起通讯录,姓王的在很后面了。
她没由来
一笑。怪不得隔壁的都是老王呢,人家就是黄雀在后。
那边的人一上来也笑:“我听说你得手了,真打算结婚吗。”
“也行,但恐怖的是,他竟然是个需要爱情的男人。”
“那确实很恐怖了。所有东西都写在脸上的男人才好结婚。要钱,给钱就行了。要权,给他权就踏实了。这比什么都简单。最怕是那种你不知道他要什么的男人。他跟你说他要爱情,可什么是爱情?今天觉得你陪他看星星是爱情,明天觉得隔壁老王给他换灯泡是爱情。你永远满足不了他。”
“真希望他厚颜无耻,麻木不仁。”
“谁都有走眼的时候,”女声平和地笑起来,“但你依旧挺喜欢他的。”
“这倒没错,我没有变。”
“那我能喝喜酒了?”
“还是期待我的白酒吧。”
她们笑了半天,又聊起其他的,直到没话,向莺语才踱回房间里,又从身后抱住喻纯阳。
他缓缓吐烟:“明天你有空吗?”
“我现在不就是无用闲人一个?”向莺语瞥见喻纯阳居然在网上搜她名字。
“那就请向大记者到敝人的画展露个脸吧。”
“不胜惶恐,荣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