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萝衣来了精神:“您给我一刻钟时间就好。”
这下,黛旸的脸色一僵。
他爹可是青丘族长,他从小要风得雨的,现在不就是想进个引霄宗,怎么这么麻烦?
他咬着牙,强颜欢笑着不愿露出破绽。
“对了,这位小友。”
秦有昼起身,语调温柔又疏离:“我无法确定凶兽身上有无兽毒,所以你的病情,还需详细诊过。”
“。。。兽毒,应当是没有。”
黛旸连忙打起马虎:“服了您给的丹药,我现在觉得身体好着。”
“师弟,他看着吓得不轻,你就别咄咄逼人了。”
李明禄借机打压秦有昼:“人家估计也是怕你乱用药,毕竟是药三分毒嘛。”
“他既然没处去,就验过身份,再暂且带回宗里安置,也算结个善缘。”
他本意是和秦有昼对着干,可黛旸听到他还要验身份,原本就白的脸色更加苍白。
偏巧这时,云萝衣捏了块沾绿色草液的帕子兴冲冲凑过来:“师兄,它果然是中毒了!”
“咳咳。。。。”
黛旸狠下心,毫无征兆地吐出一口鲜血,打断云萝衣的话,试图利用苦肉计来博取修士们的同情。
没等其他人回过神,秦有昼利落掰着他的下颌,强迫他张开嘴。
他看着斯斯文文,实际上常年练武,手劲大得很。
“只是咬着舌了。”
他草草扫了眼,快速地松开啊啊乱叫,捂着腮帮子愠怒盯着他的黛旸。
卖惨卖到一半被打断,黛旸扶着脸讪讪低头:“。。。见到这么多仙长,我,我太紧张了。”
他这般行为一出,任是再没心眼的修士,也觉察到了不对。
“你说这小兄弟不会是想混进咱们宗,才这般做吧?”
“可别这么说,人家到底是真受伤了,但我也觉得奇怪。。。。”
“我建议把他送去附近的城镇,他刚受过惊吓,留在山里只会更心绪不宁。”
秦有昼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也不再废话。
“师妹和师兄意下如何?”
云萝衣:“当然行。”
李明禄只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