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未夜抱着臂,面无表情地往屋里去。
“刚回来才一日,就急着走。。。”他撂下一串神经兮兮的话。
“这般不想在家里待。”
芥子偷偷探出脑袋,呆呆目送着嬴未夜重重关上门。
坏蛋,好像有点伤心耶?
山下,宗门广场。
“你吃过药还是睡不好?”秦有昼盯着面前的少年。
义诊已经结束,可他作为医修,有修士求医到他头上,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对。”渡宵用手背托着腮,无精打采道。
“还是睡不好。”
“这般已经多久了?”
秦有昼搭了脉象,没搭到太大的错处。
渡宵脸上的神情晦暗一瞬,旋即恢复如初:“很久,怕是治不好了。”
“你看起来也只有几十岁。”秦有昼失笑。
“放宽心,把麻烦想得太顽固,才越容易失眠。”
少年沉默了片刻:“那借前辈吉言了。”
“还是想家吗?”
秦有昼一笔一划写着方子,抽空宽慰他:“安心准备宗里的试炼,你家人若是向着你,会很高兴看你做出成就来。”
“可前辈又不希望我做您的师弟。”
秦有昼:。。。。。
渡宵怎么还没忘掉这茬。
“也不一定非得做我师弟。”他试图开导他。
“宗里的其他长老也很优秀,我记得你第一轮兽修的试炼已是前五,拢灵峰的霍长老人就极好。”
渡宵故作好奇:“比嬴长老都好吗?”
“天下弟子总爱戴自己的师尊,于我来说,我的师尊自然是最好的。”
秦有昼垂眸落下最后一笔,将方子给他,生硬截断话题:“去取药罢。”
他讨厌不起渡宵,却很不喜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