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好心。
黛旸不屑。
这些活不了百岁的凡人,他们这种随便能活千万年的修士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也不知这家伙做样子给谁看。
“你能否保证说的是真话?你应该知道骗人的后果。”秦有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大宗弟子自小被培养出的气场收放自如,压得黛旸喘不过气。
“我听来的,当然是真的!”黛旸不服,“不是真的,我天打雷劈。”
“可这办法这么简单。”曲燎狐疑,“我不敢信。”
“办法是真的。”
站在门口的嬴未夜这才冷冷出声:“是妖族的法子,我也知大概。”
“你看吧。”黛旸不服气地哼声。
“与其在这不信我,不如赶紧找个人选去,你们仙家这么厉害,就该这种时候有人挺身而出。。。。”
嬴未夜快步走上前去,给他睡穴上摁了下,顿时摁出块肿起的青紫来。
“啊。。。。”
黛旸一声痛呼没喊出来,已经没了意识。
“水位压住了,但只是权宜之计。”嬴未夜松开手,任由黛旸从凳子上栽下。
“他这方法可行,也如他所说一般,有不小风险。”
“我也可以把办法交给诸位。”
嬴未夜事不关己地环顾四周:“但去不去,取决于诸位自己。”
“我不想去。”主持祭祀的修士率先哭喊,打破压抑沉闷的氛围。
他哆嗦着喊:“我根骨本来就不好,要是劈掉一个境界,我会早早陨落的。”
“可本来就是你主持,就该你去。”
“对啊对啊,不过实在不行,我看师兄他修为高,要不然要他去?”
“你怎自己不去,谁知道这有多危险?!”
修士们瞬间吵成一团。
懂祭祀流程的修士本来就少,愿意去的更是一个都没有。
屋外的雨已经成了瓢泼大雨,百姓们都躲回了家里,江面的水位已经快要漫上岸。
嬴未夜冷血地无视着这场闹剧,观察着一旁若有所思的秦有昼。
心思沉静纯善的人修道快,秦有昼也正因此百岁得元婴修为。
没人有资格要求他去收拾残局,可他心性在那,恐怕很难袖手旁观。
而恰巧各个宗门学习祭祀礼仪、求神问天的修士都是脸最好看的一批,所以秦有昼也懂如何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