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袖毫无风度地挽着,露出手臂明晃晃的陈旧伤疤。
这些伤疤从秦有昼记事起就存在,他也不知从何处来。
可每次看,都觉得触目惊心。
听到脚步声,嬴未夜笑着看向门口:“有昼?”
“师尊。”
秦有昼脸上却没有喜色。
嬴未夜的精神还不错,可脸白得像是见了鬼,故意藏起的手背上还有黑色的蛊脉未消干净。
“您拿自己种蛊?”
“没有,不小心让它爬进去了。”
嬴未夜看了眼手背,满不在乎。
“不过炼蛊没成,前两日蛊坏了,便提早出关。”
“可您身上有残蛊,应当稳过心神和识海。”秦有昼的眉头越蹙越紧。
“太早出关,会损伤根本。”
早知道师尊又在做危险的事,他就该拦住。
“。。。。。”
嬴未夜生硬岔开话:“怎提早回来了,这几日过得如何?”
“师尊!”
嬴未夜避开他的视线,继续装傻充愣:“早些回是好事,你去休息。。。。。”
他的瞳孔骤然缩得尖细。
那只留了蛊的手突然被秦有昼握住,不自然地颤抖着。
秦有昼凑过去仔细地看了半晌,才敢确信没有大碍。
其实原本也出不了事。
嬴未夜是高阶医修里最强的蛊师和毒医,蛊到他手里,本就只有听话的份。
“有昼,现在不光敢管着师尊。。。。”
嬴未夜不留痕迹地把手抽走,脸上的不自然被笑容掩盖下去,手指却还紧绷地收拢着。
“还敢对师尊动手了?”
他脸色差和蛊没关系,可个中缘由,不能告诉秦有昼。
“。。。。是弟子唐突了。”
秦有昼触火般缩回手,耳尖也跟着红了。
他劝了师尊许多次用蛊要适度,可一直都劝不好,今日看到他如此憔悴,也是急火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