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零花钱、不买玩具犯法吗?”
齐俐:
“不犯。”
林柏:
“我就说二伯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
齐俐:
“光从外表来看,你完全没有受虐待的痕迹。”
“你这样子放到哪里说,都不太可能给你二伯一家、你爸妈定虐待儿童的罪。”
林柏:
“是啊,我要是嚷嚷他们虐待我,大家只会说我不知好歹。”
“一直都是这样。”
“二伯他们对我做的一直都是心理攻击。”
“甚至有时候我自己也会怀疑,他们可能真的没想虐待我、设法孤立我。”
“可能真是我自己做了错事才惹来那些厌恶、排挤、批评。”
钟朵:
“胡说。”
“如果真是你不对,为什么换个学校你和同学就能相处好了?”
“明明就是桂花小学的错。”
“你二伯几次来我们班阴阳怪气说你可能会经常做错事,我们全班也都听见了的。”
“我爸妈可从来不会对我的同学说那种话。”
“你二伯他就是不安好心。”
齐俐:
“是呀,连李老师都从完全相信你二伯是个体贴周到的好人变为觉得你二伯可能也有做得不太妥当的地方。”
“所以,我们不要过于反省自己。”
“也要学会坚定地指责他人。”
钟朵觉得齐俐说的跟她说的不是一个意思。
不过林柏把两人说的都听进去了。
想了一会儿,林柏说:
“不管他们是不是有意虐待我,我连续好几年生活得很难受都是事实。”
“我现在没有办法忘记那些难受。”
“也不确定将来能不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