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到自己耳垂温度急剧攀升,耳边是鞭炮齐鸣,哪哪都是滚烫的,心如擂鼓。
好……好可爱!!!
在陈信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宋迟竟小心翼翼地将调羹收了回来。
他微微低下头,这辈子没伺候过别人的宋大少爷笨拙地轻柔地对着那勺汤吹起气来。
直到确认汤上笼罩的白气散尽,宋迟这才颤颤巍巍的把汤勺送到了时怀白嘴边,铁汉柔情,笨拙道:“你……你喝慢点啊。”
陈信:“……”
江熙年:“……”
曲宥:“……”
是他们的错觉吗?以前宋迟的脾气就那么好吗?
时怀白也是一个给脸不要脸的,汤勺都送到他嘴边了,他反而不喝了,拍了拍衣服灰,对着宋迟挑衅一样:“真乖,我不喝了,你留着自己喝吧。”
宋迟顿时把调羹重重地往保温桶里面一摔:“又耍我!”
时怀白还是很无辜的模样:“没有啊。不想喝了就是不想喝了,作为仆人就要有仆人的样子。”
他优雅地转过身,轻巧的跨出门槛,对着门口呆愣的三人竖起了自己的剪刀手:“搞定了,他现在已经知道谁是主人了。”
“……”江熙年:“那一周后呢,一周后他要报复你怎么办?”
时怀白还是那句话:“我能赢他一次,就能赢他两次。”
江熙年:“……”
他无可奈何地看了看腕表:“先回家吧。
回家再收拾你!
没等到家,江熙年就已经忍不住要收拾时怀白了。
时怀白一只脚踩进车里,江熙年立马把他整个人都拉了进来。
体面的外壳彻底粉碎,他狠狠地揪住了时怀白的耳朵重重一拧,把时怀白的脑袋拎到了自己面前:“没和宋迟道歉呢,不然你和我道个歉?”
他的鼻尖重重地哼出一气,江熙年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你坐远点。”
时怀白听话的挪动自己的屁股,低着脑袋,耳朵都耷拉了下来。
在离江熙年有大概一米半的空隙之后,江熙年也有了活动的空间。
“啪!”
江熙年的腿猝然抬起,不轻不重但是准确无误地踹到时怀白胸口的位置去。
时怀白反应快速,条件反射一样攥住了江熙年的脚踝。
西装裤触感冰凉,悬在时怀白视野中心的皮鞋鞋底鲜红,像猩红妖冶的火舌。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