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只是时怀白的招式更加有新意,也确实成功引起了江熙年的注意。
陈信慢悠悠,露出了和以往一样体贴的温柔的微笑,轻轻道:“要点脸。”
兴趣都是时效性的东西,当兴趣褪下,只有利益才是真正久远的东西,天下熙熙天下攘攘,皆为利来,皆为利往。最后,江熙年身边最最重要的人,依旧会是自己。
系统认真地翻看自己的任务设定小本本:【陈信和f1之间其实存在着一种诡异的关系,简称:毒唯事业粉。为了让f1大放异彩,这家伙什么事情都能做,看起来老实,但是手最黑的其实是他。因为他的狂热,江熙年很早就发现了对方的价值,一直把对方带在身边。】
他纯粹享受着追随江熙年的过程。
明明除了家室能力比不上f4,陈信的其他能力在学院里都算是数一数二的。
陈信看着时怀白走神的模样,微微一笑:“你配不上熙年。别像一条哈儿狗一样。”
他眼眸之中的情绪锐利,说话的时候也像是夹枪带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刚刚拒绝了熙年就是在欲拒还迎吧,是为了展示自己和别的菟丝花不一样吗?”
茶里茶里,真讨厌。
“只可惜,我不会给你加入这个队伍的机会了,队伍刚刚满员了。”
陈信摇了摇头,刻意不去看时怀白的脸,大吐为快,似乎这种不拿正眼看人的做法能完美体现自己对时怀白的藐视。
甫一抬头,却看到刚刚还好端端呆在自己眼前的时怀白消失不见了。
陈信:“……”
神经病!
他远远地眺望,果然看到时怀白又像是连体婴一样缠上了江熙年。
果然是阴魂不散啊,陈信想:这是听到自己欲拒还迎的计策失败了,开始着急了吧。
江熙年温柔轻笑着,金丝眼镜的镜片微微反光,就像是一位温和的前辈一样拍了拍时怀白的脑袋:“盛装舞步确实挺难的,对吧?我也花了很久才入门呢。”
明明看到时怀白费劲巴拉也无法驯服这项运动,他终于满意:自己依旧是最瞩目的存在,不是吗?
于是,江熙年对于时怀白也更加宠溺:“怎么了,要是真的学不会的话,还是和我在一队吧。”
陈信有生以来第一次在江熙年面前那么没有眼力见的出现:“不好意思,已经满员了哦。”
陈信不管不顾,话不仅仅是对着时怀白说的,更加是对江熙年说的:“一个队伍最多10人,今天早上几个特招生突然找了过来。我都和他们答应好了,要是突然反悔,别人可能以为主席不待见特招生吧。”
没有人比陈信更加了解江熙年。
没,有,人。
陈信冷眼旁观着,他已经把时怀白的道路堵了一个遍,任对方飞天遁地也无可奈何。
一点一点把时怀白从江熙年的生活里面抽离出去,并不轻易,甚至他能感受到江熙年刚刚看向自己的眼神里面有一丝难被察觉的恼怒。
时怀白这朵白莲花一直用希冀的祈求的眼神正正地看着熙年。
就像是绕梁的苍蝇一样烦人,
讨厌,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