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怀白只觉得恶寒,他想给?沈吹棉买花生米了。
幸好自己还有记忆啊,要是自己真的失忆了,绝对会被沈吹棉骗的。
沈吹棉阴魂不散,依旧催促着:“来,叫老公,叫老公……”
时怀白的嘴唇微微翕动,沈吹棉期待地看着他的嘴巴,希望听到?天籁的声音。
时怀白在喉咙里面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呢喃:“男朋友。”
沈吹棉得寸进尺:“不是男朋友,是老公。”
下一秒,沈吹棉的头发被背后突然出现的一股大力揪住了,整个头皮好像要被掀起来了!
沈吹棉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声。
他的背后突然传来了江熙年冷冰冰的声音:“叫你了吗?男朋友是我。”
时怀白衷心感谢江熙年的及时出现。
沈吹棉和江熙年互相对视,眼神里面?充满了千言万语,互相憎恶。
时怀白已经?昏了好几天,这几天一直靠点滴输入葡萄糖,此刻的脾胃羸弱,只能吃点流食。
江熙年把保温桶里的鸡肉粥放到?时怀白面?前,又恶狠狠地?用?眼神警告沈吹棉,转身到?了病房外面?。
沈吹棉嘴里还咬着皮筋,用?指尖把自己脑后的头发胡乱一扎,先给?正在进食的时怀白抛了一个媚眼,这才吊儿郎当地?跟上江熙年的步伐。
时怀白朝着身边的系统“喏……”了一声,系统哒哒哒地?跟着那两个人,帮时怀白窃听。
屋外,江熙年坐在不锈钢的等候椅上,红底的皮鞋轻轻晃动,碍眼得很,就?像宣誓主权:“你刚刚和时怀白说什么了?”
沈吹棉懒得和江熙年打太极,若无其事般盯着自己的脚尖:“你说什么了我就?说什么了。”
江熙年确实一个极端伪善的人,伪善到?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冰清玉洁:“我可不会去骚扰一个病人。”
“切……”沈吹棉说话夹枪带棒,带着一股陈年老醋的味道:“那……小漂亮是突然梦到?要叫你男朋友了吗?”
江熙年:“……”
坦白来说,他和沈吹棉的伎俩确实差不多,不同的只是沈吹棉脸皮更厚一点罢了。
江熙年克制住了自己想要和沈吹棉互相讥讽的恶意?。
比起和沈吹棉兜圈子,现在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宋迟也知道时怀白醒了。”
一瞬间,连沈吹棉都收敛了嬉皮笑?脸。
时怀白是跟着宋迟出去之后出事的,尽管监控记录里没?有宋迟的身影,但是宋迟的暴脾气?谁不知道。
没?有人知道那时宋迟和时怀白说了什么。
当然,宋迟的解释他们也不会相信。
沈吹棉悠闲地?靠在门框上:“所?以……怎么说?你告诉宋迟时怀白在这家医院了吗?”
这家医院是私人医院,负责治疗时怀白的都是沈吹棉在国外请来的教授,整个过程完全保密,但是时怀白刚刚苏醒,宋迟就?有了消息,这不是意?味着宋迟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吗?
“你们这种老钱……乱七八糟的关系网,真的很令人讨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