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清脆的打火机声响起,打破了这紧绷的肢体僵持。
江熙年慢条斯理地点燃了雪茄,这才恢复了自己的风度。他陶醉地深吸了一口雪茄,将一口轻飘飘的烟圈徐徐喷向时怀白的面门。
优雅的姿态下,是毫不掩饰的恼怒。
时怀白还傻傻的:“怎么,你生气了吗?”
“没有。”江熙年这一脚下去也泄了愤,吧嗒吧嗒着,雪茄燃烧过半了,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明明是自己雇佣了时怀白,但是为什么自己好像变成了时怀白的“仆人”。
为什么时怀白一点也不听话?
长此以往,自己会不会成为宋迟这样的蠢货。
司机把车停好,侧滑门自动打开,外门冷峻的风凛冽地呼啸着。
好冷,
江熙年想:就像是自己小时候一样呢。
从小自己经历的就是精英教学:不是把他当成精英一样教育,是他必须要成为同龄人中的精英。
要拿第一,要成为领袖,要礼貌,要让所有人都喜欢自己。
他也把一切作为圭臬一般信奉。
小学,他唯一也是最后一次拿了全校第二名,他关在院子里面整整一夜。
那时的风好像也是这么刺冷。
江熙年把雪茄摁灭,直到现在还没想到处理时怀白的办法,只能淡然地瞥了时怀白一眼,借题发挥着:“扣工资,再有下次给你扣光。”
时怀白在这个世界线,第一次崩溃了:“你好过分。”
“明天早上学院有马术课,别忘了。”江熙年不管不顾地抬腿。脑子里面是对时怀白的哀求:求求你,老老实实的,黯淡无光地待在我身边吧。
时怀白这才回过神来:“马术课?”
系统捂着自己摇摇欲坠的面子,小声地解释了起来:【艾比尔贵族学院很在乎学生的德智体美全面发展。】
时怀白也很不客气:【为什么没有劳?】
系统:【有钱人都是不劳动的。】
【……】时怀白面对系统的表情非常沧桑:他的工资刚刚被扣掉了,现在一提到钱就和戳他的肺管子一样。
系统是多么的蕙质兰心啊:【你知道艾比尔贵族学院的奖学金是多少吗?】
时怀白好奇:【多少?】
系统:【一等奖10万!】
时怀白:【那二等奖和三等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