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无关紧要的情绪被装得满满当当。
卞述感受着四处喧嚣的血液:“…什么?”
“腺体。”
说得清楚。
陈雾轻想要知道腺体到底长什么样,他得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个世界又没熟人,干脆问起卞述。
他们两个距离过近,陈雾轻无意识变动了下姿势,垂下的额发在卞述的锁骨位置扫了又扫。
“你确定,现在还不——”
“我确定。”
卞述目色晦暗,喉结滚动,用着仅剩的理智找了个借口:“…回家给你看。”
“为什么?”
陈雾轻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为什么一定要回家,在这儿不能看吗?”
他们动作之间,已开了车门。
陈雾轻顺着坐在了后座上,他左手支在车座上,和卞述凑得更近了。
他毫不自知,这种姿势会让他说话时带着的潮热气息一次次喷洒在卞述脖颈肌肤上。
他依旧问着:“这是你的车,在车里看你腺体不行吗?”
说着说着,他又想起另一个词。
“还有。”
陈雾轻在不理解的事情上求知欲。望极度强烈,卞述评价得不错,比起软绵绵的家养动物,他更像是不懂情爱为何的兽崽子。
他回握住卞述的手腕,上半身撑起来微微侧过头,下巴几乎与卞述的嘴唇相碰,鼻子靠近卞述的脖颈试图寻找护士说的那个关键词。
这种姿势,看起来像是在讨要一个吻。
少年涌着自己的潮热鼻息,像是唇齿相碰,又有毫厘之差,太过靠近耳朵的声线清晰分明:
“你的信息素味是什么呢?”
放轻的声音,与平时全然不同的压低腔调,已经不像是在询问。
更像是必须要给予回报的,调情。
“我可以知道吗?”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