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皓凡道:“你走就走,叫季羽风干嘛?我会送他回去的?。”
江川漓说:“因为我们住一起。”
车子骤然停下,毕皓凡回头惊声?问:“你说什么?你们俩住一起?”
季羽风忙不迭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是邻居,住得近,但?不是住一起。”
“这样啊……”
毕皓凡被吓了一跳,重新启动车子,骑向了跨江大桥:“那我送你们俩回去。”
季羽风其实想说要不然他还?是去打车吧,但?江川漓却没有要下车的?打算,还?说了句:“谢了,毕同学。”
毕皓凡说:“你老老实实坐好,别TM摔下去了。”
“我会的?。”江川漓的?手往里收拢,把?季羽风严严实实地环抱住了。
坐在中?间的?季羽风如坐针毡,心道:你们两个什么意思,干脆你俩坐吧,我下行吗?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凌晨的?夜晚还?是那么的?璀璨,江面上倒映着?五彩缤纷的?灯光,江风驱散了热气,空气里终于有了一点凉意。
山城的?夏天是出了名的?热,闷热干燥,只有在深夜的?时?候,温度才会降下来一点。
一路上三个人都沉默是金,像互相不认识一样。
季羽风看看夜空,看看江景,想找话来说,最终还?是闭嘴了。
他实在无法忽视腰间抱着?自己的?那双手,还?有与江川漓紧紧相贴的?部?位,他可以感?受到江川漓身体的?热度,滚烫得让他害怕。
此时?此刻的?江川漓处在易感?期中?,他的?身体不似平常那般冰凉,像个火炉一样贴着?他,仿佛在他身上寻求着?安慰。
主要是前面还?有个毕皓凡,他只想尽力减弱自己的?存在感?,而江川漓的?唇就贴在自己后?颈那儿,喷着?灼热的?呼吸,弄得他浑身也热了起来。
他盼望着?可以快点到,坐在这车上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江川漓这状态,像是没打抑制剂一样,把?他抱得越来越紧,真怕他控制不住,在车上就一口咬下来。
在度日如年中?,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停在了上次毕皓凡送他回来的?那个路口,毕皓凡道:“到了。”
终于到了……
季羽风终于等来这一刻了。
江川漓先一步下去,滚烫的?温度褪散,季羽风暗自松了一口气,接着?,也下了车。
“毕皓凡,拜拜。”他摘下头盔还?给了毕皓凡,给他挥手道别。
“拜拜,下次见。”
季羽风见江川漓走得飞快,旋即跟了上去,跟在他后?面,默不作声?地下台阶。
江川漓不说话,闷头往山下走,安静的?夜下,气氛变得有点凝重。
季羽风知道他还?在生气,自从他今晚出现后?,一张脸就没有好看过。
按理说江川漓应该有很多话要问他的?,问他为什么和毕皓凡在一起,问他为什么会和凌北打球,但?是他什么都没问,就一直一声?不吭地走路。
季羽风埋着?头,小嘴紧抿起来,不知道该怎么让他消气。
他走着?走着?,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江川漓转过身,长臂抬起,将他抵在了一棵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