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己。”
克劳德对此深表同情,指着自己脸上套着的止咬器,开完笑道:“要不你也来一个。”
只见霍郁柏表情认真,低声问道:“这个戴着会难受吗?”
“还行。”
就是不太好看,像狗戴的东西。
克劳德大校其实不想戴这玩意儿,实在是他上次易感期太混蛋,吓到了自己的Omega。
如今夫人陪他随军,唯一条件就是他得好好戴着手环和止咬器。
“没办法,为了家庭和谐。”
克劳德一边说,一边往嘴里丢了两片缓解信息素紊乱的药片,咽了下去。
“你猜这个止咬器的密码是什么?”
霍郁柏当然猜不到,也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说这个,于是摇了摇头。
“我和我老婆的结婚纪念日。”
“时间过的真他妈快啊。”
“就是一转眼的事。”
霍上校面对突如其来的狗粮没有说什么,站起身来准备去处理基地的工作。
“对了,你过来应该会经过光荣军团,有顺道去见一见霍上将吗?”
霍郁柏低垂着眼眸,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冷硬地回答道:“没有。”
克劳德微微挑眉,虽然他和霍英展也不对付,但作为这些年轻人的长辈,他还是想要劝和两句。
“我和霍英展认识这么久了,从没见他服过软、低过头,他在外是将军、对内是家主,担子比你想得要重。”
霍郁柏沉默着,深深吸了一口气。
“大校是希望我理解他吗?”
克劳德一愣,摊手道:“也不是这个意思。”
“我就是觉得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我母亲和父亲的悲剧,纪鹤的离开,难道不是祖父一意孤行的结果吗?”
霍郁柏的语气称得上平静,但话底有裹挟着风暴的暗流缓缓涌动。
“我不仅不理解他,也不想理解他。”
霍英展这个人掌控欲太强,凡事只要有一点不顺他的意思,他就不会让你好过。
这样的人可以成为说一不二的铁血战士,但却注定远离了家庭的幸福。
火曜星没有昼夜变化,全靠光网来模拟白天与黑夜,用以配合人类的作息。
夜晚的风没有白日里那么热,却带着地表蒸蒸而出的湿气,闷得人难受。
别在许天阳腰间的通讯器终于响了两声,他终于可以换班,正准备回宿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