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纪鹤如何巧辨,米迦勒说的都是他无法回避的事实。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纪鹤的脸白得好似在冒寒气,抿着嘴唇并不言语,脑海里浮现出霍郁柏在易感期时的样子。
是啊,他和Alpha的开始,也是源于这样的荒诞。
Beta始终是信息素相合的局外人。
纪鹤垂着眼眸,露出一点悲哀神色。
这一次Alpha的牙齿留下的会不再是斑驳的咬痕,而是真正的标记吗?
纪鹤根本不敢想下去。
房间内,古董钟表发出滴答滴答的庄严声响,落在Alpha的耳朵里却像炸弹的倒计时。
每走一步,他都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爆炸了,不可说的欲望在血液里翻涌,卷起看不见的惊涛骇浪。
只见霍郁柏额上青筋暴起,忽然想明白了治安队迟迟不来的原因。
如果有人就是希望自己和钟文熙之间发生点什么,那么无论是抑制剂还是协助人员,都不会有。
不管怎样,他都要把钟医生平安地带出去。
靠在墙角的Omega,脸上绯红一片,缩成一团,似乎是晕了过去。
见状,霍郁柏半蹲下来,无声地喘了一口气,伸出手指探了探对方的鼻息。
忽然,钟文熙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霍上校,浑身一僵。
“上校!”
Omega红着脸,刚发出声音,立即捂紧了嘴巴,肉眼可见地颤抖起来。
只见钟文熙的眼睛里溢出类似眼泪的水雾,呼吸更加不平稳起来,有些乱了阵脚。
两人短暂对视之后,倒是极有默契地避开了视线。
那是一张隐忍的侧脸,流利英俊的五官,在信息素不间断的催化下变得十分诱人。
此时的气氛,可谓暧昧丛生。
霍郁柏盯着对方的耳垂上小巧的耳钉走神,他想起纪鹤泛红的耳垂,上面有一个小小的耳洞。
自己曾给Beta挂上羽毛耳环,而他再很多年之后才知道这一举动所包含的意义。
钟文熙难受得低下头去,露出一截纤瘦白皙的脖颈。
她的Omega腺体发着烫,使得白色的皮肤透出一层浅粉。
霍郁柏眨了眨眼睛,他又想起了纪鹤。
那段弧度优美的白玉浸在汗里的样子,还有那交错斑驳的红色咬痕,脖颈随着被压制住的身体不断上仰、下垂。
一时间,血气攻心。
Alpha的上牙碾过下齿,发出难耐的叹息。
只要标记了眼前的Omega,他就不会那么痛苦了,还会获得数百倍的欢愉与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