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想起来了,当年这个新闻还挺大的!过了没多久,她就在酒店套房把那个外国老头子捅给了!衣衫不整地跑出来,还被人拍到了!是不是那个事?”
林鸣修眸中划过一缕暗色。
要是柚安看到她的社会新闻比她本人还要深远流传,不知道作何感想。
“哼,这位大小姐骚操作一箩筐呢,”领班被cue到故事最引人入胜的一章,顿时神采飞扬,“那可不是什么老头子,是林柚安代言的意大利高奢品牌的大股东。说直白一点就是潜规则啦,老头子在酒店套房被捅的,发生什么大家都懂的啦。”
“那他们到底睡了没有啊?”
领班笑得猥琐:“当时网上都说,睡了之后,老外嫌服务不好,打起来了。”
吧台传出一连串低声的闷笑。
直到其中一个抬头发现了林鸣修。
小伙子霎时间脸色黢黑,赶忙用手肘撞了撞其他人,几人互相交换了一个大事不妙的表情。
领班强装镇定,笑脸相迎:“林先生,来找老板啊?”
他们对林鸣修的了只限于他是老板的朋友。既然是朋友,听到他们背后这么说,肯定是要告状的。
林鸣修挂了笑走过去,环顾一周,说:“她好像不在。”
“她跟供应商谈事情去了,我帮你打个电话问问?”领班殷勤地拿起手机。
林鸣修说:“不用了,我自己打给她。”
说完便向后场走去。
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吧台几人再度将心提到嗓子眼,杵在那里像被人点穴。
他仍挂着笑,语气温和:“辛苦各位了,一人一瓶百利甜,自己拿吧,我请客。”
“……谢,谢谢老板。”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后场,酒保几人这才长吁一口气。
万幸他没有听到。
而且,人还怪好的咧!
林鸣修在后场找到阿谨,叫他将这些人炒了,从四海旗下的酒店餐厅调一批酒保过来。
走时他特别嘱咐,在林柚安回来之前把人扫地出门,不要让她面对有可能发生的冲突。
最重要的是,把歌从播放器里删除,刚才的事,一个字也不要让她知道。
阿谨不疑有他,立马照办。
林鸣修走时,酒保们还不知道即将饭碗不保,人手一瓶百利甜,摇着尾巴将金主送到门口。
余光扫过荧幕上柚安唱歌的样子,还是像被什么灼到,眼睛狠狠痛了一下。
他很久没听过柚安唱歌,琴室里的乐器也蒙了尘。
失意的人,都很抗拒曾经的辉煌,他试着以己推人。
父亲去世,一身狼狈地从深圳回到港城后,路过曾经一家三口居住的别墅,或是在街上看到父亲开过的同款轿车,都很难不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