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鸣修靠在另一边的墙上,低头点了支烟叼在嘴里,视线落在柚安的手腕,“没事吧?”
“没事,”柚安揉了揉红肿处,“不是说不来吗?”
“爸不放心,叫我来盯着。”
“这样,”柚安紧了紧上身的罩衫,“刚到的吗?”
“有一会儿了,你被起哄唱歌的时候来的。”
巷内光线晦暗,男人的表情藏在阴影里,声音分外平淡。
柚安嗤笑了一声。
偏偏是那个时候。
“还以为能听到你唱歌的。”林鸣修说。
烟头明灭间,照亮他手背的青筋和血迹。
柚安心想,那应该是被揍的男人的血。
“不想唱,没感觉了。”她简单拍了拍身上的灰,朝巷外走去。
火星一明一暗,男人低沉的声音从潮湿的风里飘过来,“就是怕还有感觉吧。”
柚安脚步一顿,心脏像被什么击中,刺痛了一下。
她未停地太久,旋即便起步,与林鸣修擦身而过的瞬间,巷口飞驰的车头灯照亮巷内,男人目光低垂,沉郁的神情一闪即逝。
酒吧声色依旧,一直热闹到两点关门。
林鸣修增强了安保,即便人多如潮水,依然秩序井然。
柚安坐在吧台边,托腮听歌,面前的鸡尾酒还是原来的模样。
未免发生混乱,veinblare在几名保镖的保护下从后门离的场,他们玩得很开心,柚安出去送行,被邀请去下一趴继续。
她拒绝了,说有点累。
黎燃说:“那我送你回去吧,你别开车了。”
柚安微笑挥了挥手,“我想坐一会儿再走,你们别管我。”
如此,乐队便先行离开了。
柚安回到店里,各部门做完打扫和收场的工作,也都离开了。
三点的长街寂静清冷,酒吧安静得杯盏相撞都能听到回音。
她将店门半关,熟练调好音响,坐上舞台的高脚椅,独自唱起歌。
不是自己的歌。
还是那首《我在纽约打电话给你》。
声线慵懒,歌词有一句没一句的。
“害我哭那么多哭到纽约下大雨”
“害我那么想你你都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