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牙印,像是一枚随时会爆炸的炸弹,换衣服时可能被发现,睡觉时可能被发现,只要他和裴翊待在一起,就有可能被发现。
他可悲地发现,尽管他不想承认,此时此刻,他和裴昼隐,很像是——偷情。
不能和裴翊在同一个房间,更不能去找裴昼隐那个危险人物。
他又没有多余的钱来重新开一间房。
许昭宁只能在外面漫无目的地走。
在他走了半个小时后——忽地有只手,将他拽了过去。
许昭宁下意识挣扎,在闻到熟悉的薄荷味时,挣扎的动作凝滞住。
他不敢置信,“你疯了?!裴翊已经回来了!”
明明是裴昼隐对他心怀不轨,然而此刻,他似乎还没许昭宁担心。
“他回来了?然后呢?”裴昼隐淡淡道。
许昭宁哽住。
老实人的心理素质永远不如这些混蛋。
下一秒,裴昼隐更是说出了一句令他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话。
“让我检查检查。”
许昭宁咽了下口水,精巧的喉结在雪白的颈子上滑动,露出几分颤抖的无助。
“……你说什么?”
裴昼隐一顿,“没听清吗,那我再重复一遍。”
许昭宁后退:“——不,不行。”
他惊恐道:“这里是在室外。”
“室内就可以吗?”裴昼隐自有他的理解。
许昭宁一瞬间彷佛有和裴翊对话的既视感:在某种时候,他们永远只听自己想听的。
裴昼隐道:“那去我的房间。”
去了他的房间,还只是检查这么简单吗?
许昭宁对他已经毫无信任可言。
他软弱到被裴昼隐得寸进尺,“我不要,就、就在这里,你想怎么检查?”
他看不见,裴昼隐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危险。
他吐出了一句让许昭宁更为羞耻和震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