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走到神矢苍介身旁,递过一罐冰啤酒,“越不跟着他的节奏走,他的狐狸尾巴露得越快。”
铝罐冰冷的触感让神矢苍介回过神来。
他看了眼确定是低卡的啤酒,就接过来拉开拉环,泡沫立刻涌出来,沾湿了手指。“你说得轻巧,”他抿了一口,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你试试对着那张虚伪的脸演戏。”
松田突然伸手按住他的左肩——恰好是那道枪伤的位置。
“我会记得你这里的伤。”
松田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绝不放过他。”
他仰头灌下一大口啤酒,喉结在灯光下滚动,“这场戏……我也会陪你和他演到底。”
“而你要做的,神矢,”松田阵平和神矢苍介对视“你要用尽手段保护自己,不要被情绪牵着走。”
“最重要的就是冷静。”
两人的声音在空气中重叠。
这是上次“藤堂修”再度出现后,松田反复强调的话。
松田意外的非常了解他,即使他总是在两个朋友面前表现的脾气很好的样子,但是松田其实一直坚持认为神矢苍介的内在性格中是有一部分不顾一切,肆意决绝在的。
松田阵平抬手,指节不轻不重地敲了敲神矢苍介的额头,然后手指下移,点在他的心口。
“你的命比他的把戏重要一百倍。”
两人视线相接时,松田瞳孔里映出他的倒影:“别让那家伙知道——你这里藏着火。”
……
赤井秀一坐在安全屋的办公桌前,指间的钢笔再次划过同一行日程表。
墨迹在“最终剧本会议”的字样上晕开,如同他逐渐模糊的任务边界。
两周了。神矢苍介始终保持着一种令人费解的社交距离。
足够近到能讨论剧本里的金融术语,又足够远到每次邀约都恰巧撞上“突然的造型会议”或“临时加练的台词课”。
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让向来游刃有余的他也感到无从下手。
几次试探后,赤井秀一的耐心虽未告罄,但任务的进度已不容他再等待。
最后一次剧本会议结束后,“藤堂修”这个身份就会失去继续接触目标的合理理由。
更棘手的是,原本以为会出现的编剧始终不见踪影,直到他旁敲侧击地从导演那里打听,才得知编剧要等到开拍时才会进组。
“黑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