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师父!师叔!”小姑娘清脆灵动的嗓音,黄鹂鸟一般飞来,“师叔你回来了!”
尧宁嗓子干疼,酸软不堪,看到绣着重瓣樱花的帐顶还在摇晃。
她眨了眨眼睛。
感官回笼,她差点叫出声。
一只汗湿的手捂住她的嘴,沈牵低低笑道:“别出声,闲闲会听到。”
帐顶重新摇晃起来,只是幅度变得缓而长。
尧宁睁大双眼,死死瞪着他。
沈牵便去亲她的眼皮,吐息滚烫,用气声道:“你不知道自己多勾人。”
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闲闲疑惑的自言自语:“咦,还没起吗?师父平日起得挺早的。”
尧宁急得双眼泛红:“停下。”
沈牵脸上是蒸腾的汗意,雪白肤色上一抹轻红。
他不说话,额头抵着尧宁的额头,四目相对,夜晚那种让人脊背生寒的恐惧又来了。
尧宁想,兴许沈牵被人换了魂,眼前这个并不是她结道三载的夫君。
但沈牵的确是沈牵,一举一动,低眉垂首,莫不是她看了千万次的模样。
沈牵瞧着她这幅模样,忍不住笑了一下,那一笑如冰裂雪消,乌云尽散,丰神俊朗,让尧宁看得痴了。
沈牵亲了亲她的唇,将人搂紧了,叹息一声:“宝贝,我不想停。”
*
闲闲端着一盆粉白的花,来到了尧宁房门外。
“师叔,你醒了吗?”女孩轻声问。
没有回答,未闭合的门扇在晨风中一磕一磕,闲闲大喇喇地推门进去,整个人愣住。
里面没有人。
床上枕被有些散乱,火炉上的茶水早已凉透,闲闲揭开紫砂壶盖,发现茶水一点都没动。
她环视一圈,失落地将花盆放在了窗边。
迎着晨光的樱花开得绚烂,以灵力扦插培植,原是师父日日照顾的。
师父下山时,便郑重地交给她。
知道花是送给师叔的,闲闲半分不敢懈怠,每日定时洒水施肥,用灵力滋养根部,一只接一只地捉虫子。
如今花开得正好,恰好师叔回来了,闲闲便自作主张搬到了尧宁房中。
小姑娘歪着脑袋看花:“师叔看到了一定会开心吧。”
“师叔开心了,就不会离开师父了,我们一家三口也不不用分开了。”
想着宗门内那些捕风捉影的传言,闲闲又忧心起来:“可是光送花有什么用呢?”
小女孩眼珠子提溜转,瞧了瞧四下,这才大大方方地嫌弃:“师父在讨师叔欢心这件事上,实在太笨了!这么久了一点进展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