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只有我、沈适忻、孙汴会带人吗?”
官鹤一知半解,却看谢璇衣含笑的嘴角,止住了声。
既然谢璇衣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这个做下属的也没必要过问。
他却没看出,谢璇衣嘴角的笑有些黯然。
若说没有私心,连自己都骗不过。
他只是向对方借一剑,这一剑让他刻骨铭心,让那些藕断丝连的前尘往事都到此为止。
忙完这件事,他们尘归尘,土归土。沈适忻欠下的债,别处还。
等到官鹤领了新任务离去,谢璇衣慢吞吞合拢衣襟,向系统问出了自己心头横亘许久的问题。
“刚刚官鹤说的那个‘开阳’,是谁啊。”
他都在这里待了一个礼拜了,怎么才听说。
系统前面被他呛了一次,还不想搭理他。
“同事。”
谢璇衣:“啧。”
他昨日听说系统升级了,怎么反而升级出脾气来了。
这下倒好了,越修越回去,系统更难用了,彻底变成人工智障了。
报废吧,赶紧的,放他自由。
谢璇衣把这件事揣回心里,安安分分躺着养了两日,运气喜人,他没有伤口发炎。
第三日清晨,谢璇衣换好新衣。他终于穿回曾经喜欢的浅青,心情都好了不少。
手扶着床杆下了地,他感觉双腿软绵绵的,两日没动,便成了面条。
面条人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恢复成了正常人。
他出沈宅的时候,看到沈适忻还在宅里,也要往外走,才想起今日休沐。
对方看他时目光一滞,谢璇衣只是温和地笑了笑,礼节性地叫了句“沈大人”,一个多余的态度都没留下。
街上已经传开沈适忻做好事的行为,又不知是百姓信口开河还是谁给孙汴灌了迷魂汤,总之,孙大人在这群市井小民口中,也是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恨不得给沈适忻跪下磕头。
这不合礼数啊。谢璇衣在心里默默给沈适忻点了三根香。
他约好摇光在酒楼见面。看官鹤寄回来的信上,对方本就问心有愧,主动请缨定好包厢。
谢璇衣心里一万个赞成。
省钱好啊,谁不喜欢省钱呢。
在店小二带路之下,谢璇衣撩起衣摆,不紧不慢地从一众喧哗里上了二楼,像是鸡群里的鹤。
摇光见了他,立刻站起来,还有些紧张。
他比谢璇衣擅长易容得多,今日一见,谢璇衣都险些没认出来面前这个五大三粗、屠夫样的汉子,是摇光。
门在背后合拢,谢璇衣视线从挂画移到摇光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