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走出密林,看到一间温馨亲近的小木屋。在阳光下,它的木屑都泛着光泽。
“狙击手就位。”
放哨人看见了他,首先是疑惑,凝眉透过望远镜,看到怪异的他后,愣一下,毫不犹豫举起武器。
狙击手已经在密林里潜伏,对准放哨人。
在一边子弹射出,一遍准备扣下扳机时,尺言停下了。
他站在草坪上,抬头,望着蔚蓝天空。身上阴霾没有因此被驱散,也没有变得圣洁,他只是望着,像一棵草或是一只老鼠一样,时而抬头望着。
子弹被冰层挡开。
放哨人透着狙击镜,一愣,在还没来得及掰第二下时,一股急切的压迫感袭来,他睁着眼,倒下。
木屋里的人也注意到了,当他们听到武器声响,立马透过窗户,拿起武器,有的人闯出来,瞪着眼看到这个形影寥落的邋遢乞丐。
“你……”
还没来得及开口,他们忽地身体僵住,一动不能动,呼吸停止。不过三秒,人影倒下,他的视野之内,不留一丝人息。
死亡。
指挥台愣愣,这是……震慑场。
明明玄关已经碎得完全,却还有这么强大的能力,简直是怪物,令人完全不敢想象。
身后溪流泛起点点薄冰,空气骤冷。沉重脚镣此刻成为落脚石,寒气源源不断流出,侵蚀每一寸空气。
他想起自己的冰,想起玄关和肩胛骨,想起弟弟,身子终于有一些热意,他想蹲下,抱住肩膀,好驱散寒冷。疼痛又在身上发作,传输到每一条神经,沿着血流抽搐,根本无法呼吸,直到脑中一片空白。
胸腔微微凹陷,气流进入身体,周而复始。
他久久站立,如一尊石雕。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