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禾倒是没什么感觉,这群英会在她看来就跟小打小闹似的,对所谓魁首的奖励也无感,斜靠在椅背上,悠哉悠哉观看这场斗法。
视线一转,苏见清虽然不如曲江篱紧张,视线却始终落在擂台上。
她传音过去:你觉得谁会赢?
苏见清微怔后老实摇头,我也不知。
蕴禾换个问法:那你希望谁能赢?
苏见清:无论是方师兄还是巫道友,我都为之心喜。
蕴禾对这句和稀泥的话冷嗤一声,眼珠一转,传音道:咱们打个赌如何?
苏见清:什么赌?
蕴禾:就赌他们俩谁能赢,输的人需要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
不等苏见清应声,她率先道:我赌巫弃能赢。
苏见清无奈,那我压方师兄。
蕴禾勾唇,直勾勾地望着浮岛上端坐的剑修: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许反悔。
苏见清:好。
擂台上两人身影快如闪电,修为低下的修士,根本看不清两人的招式。
蕴禾一手支颐,气定神闲地望着这场斗法。
从苏见清应下这个赌约的时候,他就输定了。
浮岛上。
万法仙宗的掌门摸着胡须,“典淮掌门觉得,谁会获胜?”
典淮老神在在,面上带笑,“无论是谁获胜,都是咱们玄清域的人才。”
另一名长老道:“典淮掌门心性倒是好。”
典淮嘴角笑意漫上苦意,“这心态若是不平,如何能做一宗掌门?这门内大大小小的事数不胜数,要是件件都计较,我这掌门怕是早就做到头了。”
另一名掌门附和,“典淮掌门说得是,这宗门里的年轻弟子,可真是一代……”
几位掌门就门内之事展开探讨,典淮身后,褚潇潇垂头不语,嘴唇紧抿。
她不过刚入金丹,境界不稳,早在前几日就被淘汰了。
伍宏志坐在她身边,小声安抚,“潇潇,你还年轻,这次成绩不佳,咱们十年后再战就是,到时你一定能获得魁首。”
褚潇潇咬住下唇,“真的吗?”
伍宏志诚恳道:“自然是真的。我何时骗过你?”
褚潇潇不由偏头去看坐在另一侧的苏见清。
他安静坐在原地,目色沉静,面上似乎并没有遗憾。
不知为何,褚潇潇心里忽然钻出一个念头,幸好师兄不上场。
意识到这点,她忽地心生羞愧,狼狈地偏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