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欲雪摸了摸剑柄。
姻缘树:“做人不能太剑修!”
想砍什么就砍什么!
姻缘树都喊破音了。
卫欲雪松开剑柄,抬起手示意他没有攻击性。
姻缘树说的这个,他不用试都知道结果。只是听闻离尘的心音,他都寒毛竖起,何况姻缘树说的这些。
和姻缘树说的一样,它得到碎片,就是一个巧合,睡着觉呢被砸了一下脑袋。
卫欲雪把他砍碎的阵法补上,转身准备离开。
姻缘树想,其实它挺想问问卫欲雪什么时候带他们过来,助它开花的,可卫欲雪这样,它哪敢问啊。
卫欲雪脚步顿住,偏头,笑了一下:“没可能。”
“这辈子都不可能带个男人过来,助你开花。”
留下这句话,卫欲雪御剑走了。
姻缘树:“……”
姻缘树抖了抖树枝木牌,正欲再睡,忽然察觉一件事。
等等!
刚才那句话,它没说出口吧?卫欲雪怎么知道的?!
再想起来卫欲雪刚才逼问它,姻缘树汗流浃背了。
还好真和它没关系,不然它这棵老树今天就折在这了!
***
他要去哪儿?
回过神来,卫欲雪发觉,他已然到了师尊谢饮无居住的茫茫峰。
站在山脚下看,一切如常,一迈过结界,景象骤然暗下去,白雪皑皑的山巅,夜幕低垂,满天星斗。
看到这一幕,卫欲雪了然,这是谢饮无在用星辰推算,下一次天魔的力量何时出现。
既然师尊有事,卫欲雪也就不打扰了。
***
雪山之巅,茫茫雪地中,墨发白袍纱衣的男子盘膝坐在雪地中。
他的墨色长发,如同流水一般,丝滑地垂了下来,从肩头一直到后背,再到白衣下摆,扇形铺开。
银白发冠,宽袍内的护腕,腰封上的一点配饰,也是银色。
狭长温润的凤眸垂下,视线凝在虚空某处,眸底似映星河。
他修长如玉的手指,把玩着腰间的一个银质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