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欲雪走过来,狐狸眼狡黠:“怎么是假话,我说你遮掩伤势,不对吗?不肯示弱,不对吗?怎么,不是你现在做的事,就不肯承认了?”
卫欲雪说的坦荡,说的大义凛然,实际上,他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拜托!
他才不要什么剑宗长老突发恶疾啃咬宗主这样的事传出去,他不要面子吗?传出去他怎么装逼啊!
闻离尘淡淡睨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走上索桥。
卫欲雪轻嗤一声,追了上去,与闻离尘并肩而行,散漫道:“每次你都这样,摆着一张冷脸,不和我交谈。”
“怎么啦,说不过我,不高兴了?”
“可你不高兴,我贼高兴……”
卫欲雪一路上嘴都没停,到了闻离尘的清平峰,先扑到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反观闻离尘,纤尘不染,青丝如瀑。
他从卫欲雪身边经过,只是看了眼,可卫欲雪水都顾不上喝,怼他:“你什么意思,嫌弃我没正形是吧。这都怪你啊,一路上你要是理理我,至于只有我一个人说话吗?”
闻离尘则是端坐到殿内茶室,大概是听他聒噪一路,忍不下去了,纡尊降贵开了口:“你可以不说。”
卫欲雪在闻离尘的殿内逛了一圈,也不知道他从哪儿薅出来的,找了八九个垫子,垫在他屁股底下,舒适极了。
卫欲雪手肘撑到茶桌上,眯起眼,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你不懂。”
闻离尘当然不会懂,他就是想看闻离尘,不爽他却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闻离尘说不过他,多数时候都会选择不与他争辩,沉默下来。
不说话的闻离尘,可好玩了,眉头蹙起,时不时睨他一眼,薄唇抿紧……更有时,耳根会变红。
闻离尘虽然冷冰冰的,但他似乎比常人“敏感”,一点动作,耳根就会变红,藏都藏不住。
可闻离尘,却无法藏住他的耳根,也不能让卫欲雪闭嘴。
因为闻离尘敢这样做,卫欲雪就敢把剑宗闹个天翻地覆。真要闹了,吃亏的一定是闻离尘。
没办法,卫欲雪和闻离尘比,嘴巴甜得要命,所以哄得他们的师尊谢饮无,最宠爱他。
这就是长嘴的好处。
卫欲雪本想叭叭两句,忽然想起姻缘树说的。
他难得闭上了嘴巴,把今日见到闻离尘后发生的事,暗自在心中复盘一遍。
他见到闻离尘后,提了夫人两个字,闻离尘语气古怪,但那古怪是对他的怀疑,认为卫欲雪做不到这件事。
夫人,当然是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