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妄想耍花招!”江锵厉声,把木盒子小心地端到江安澜身前,准备把母蛊放入他的体内。
江柒之眼前一片昏花,好一阵眼睛才恢复光明,一睁眼,便看见江安澜在放血,诱母蛊进入体内。
可此时的他身受重伤,不可能再打断他们,更何况,对上江锵,他毫无胜算。
江柒之闭上眼。
没想到他江柒之苦修这么多年,最后却只能成人之美,真是可笑,可悲!
可突然,江柒之睁开眼,有了新想法。
他江柒之的东西,就算留不住,那也绝对不能便宜别人。
他缓缓低下头,感受着游走在筋脉里蓬勃劲厚的内力,忽然将内力凝聚,阻隔在丹田内,不让它们在筋脉游走,果然,丹田很快被庞大的内力涨得生疼,仿佛下一刻便会破裂,可江柒之非但不停下,反而加快凝聚内力的速度。
他痛得额头冷汗直冒,青筋□□,嘴里的鲜血包不住的溢出,顺着嘴角流下,蜿蜒在脖颈,流进了衣领里。
他周围很快的汇聚成一个漩涡,而正中心的他,衣服被吹得鼓鼓作响,
“你在干什么!”江锵余光扫到江柒之,猛然一惊,手一收,他没想到江柒之竟如此心狠,敢引爆丹田,散尽内力。
江安澜也同样脸色大变。
江锵当即就要挥手,打断江柒之。
可就在那一瞬间,江柒之的丹田再也撑不住了,崩的炸开,他的经脉随之寸断,周身内力散尽,浑身倒再血泊里。
他忍不住想到,原来他十年如一日苦练得来的东西,失去时竟然这般轻易,他感觉自己浑身轻飘飘的,像要飞了一般。
江锵怒目圆睁,没想到江柒之真如此心狠,让他十多年的心血全都打水漂了,他登时气得要一掌打死江柒之,却被江安澜拦住。
忽然,密道的另一边,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禀教主,左护法造反了!”一个暗卫衣着的人进入了密室,匆忙道。
他走路的脚一边重一边轻,显然受伤了。
“该死!”江锵暗骂,他早就知道聂云华不规矩,却没想到聂云华那厮动作竟然这么快,今晚就要造反了。
又一个暗卫进来了,急报道:“教主,左护法联合正道中人打进来了,我们的人已经撑不住了!”
江锵气得不行,手一拍,就把掌下的木凳碾压成了粉末。
若是只有聂云华的人,江镪自是能易如反掌地镇压,可没想到聂云华竟然搬了援兵,让他被打了个措不及防,怒不可遏。
可江锵看了一样还坐在轮椅是江安澜,心中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便一手抓起江安澜的肩,打开另一边的石门,准备逃走,却被江安澜喊住:“父亲,带走柒之!”
江锵皱眉,看着一息尚存,晕倒在血泊的江柒之,道:“带他走干嘛,不如让他呆在这,拖住那群杂碎。”
“不行!”江安澜不愿离开,抗拒道:“聂云华和正道中人联手了,柒之落到他们手中,会没命的!”
可随着敌人脚步声越来越近,江锵来不及与江安澜争论,干脆一掌把他拍晕,直接带走了。
而倒在血泊里的江柒之却睁开了眼,直直盯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他嘴角张了张,却喷出了满口的血,说不出任何话。
他感觉很冷,还很痛,尤其是肚子,一阵绞痛,感觉下身一直在流血。
失血过多的他渐渐昏迷,而密室的半空却突然出现了系统,它开始不断往江柒之的小腹出送出小光团,直到江柒之脸色稍好,它自己的颜色却越来越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