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渡走到他身旁,伸手搀扶,语调中是毫不掩饰的关切:“你又喝多了?”
他把谢宇深拉到沙发边,沉着脸飞快地拿起了那个嗡嗡震动的东西,连按两下后丢进了敞着门的卧室。
谢宇深坐了不到两秒,试图起身:“算了,我走吧。”
“你别,”叶渡把他按了下去,转向还傻愣愣拿着润滑剂的越朝歌,“你先回去吧。”
越朝歌看着他,不吭声,也不动弹。
见他毫无反应,叶渡快步走了过来,拽着他往大门的方向走。
一路到了玄关,越朝歌生硬地停下了脚步。
叶渡又说了一次:“你先回去。”
“……你就这么在乎他?”
越朝歌问。
叶渡愣了愣,表情透出一丝茫然:“不然呢?”
短暂的沉默过后,他很快又沉下脸来,用力推了越朝歌一把:“不关你的事,反正你也爽过了,快走吧。”
踉踉跄跄出了门,大门立刻“砰”一声合拢了。
越朝歌紧挨着门,手上还拿着那瓶水溶性润滑剂。
爽个屁。
他这辈子都没有那么不爽过。
叶渡刚才在浴室待了那么久,肯定已经为自己做好了准备。
全便宜了这个姓谢的。
一股无名火夹杂着强烈的挫败感直冲头顶。越朝歌抬起手,指尖贴在门铃上,挣扎许久,最终还是放下了。
他看得出来,叶渡刚才的紧张,不仅是因为私情败露。叶渡关心那个男人,发自真心。
自己在他眼中又算是什么东西呢?
越朝歌浑浑噩噩走到电梯前,深呼吸,告诉自己,冷静。
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两人之间的关系。
冷静。
打人犯法。
冷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