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儿混乱,脑子里全是浆糊,想不起更具体的细节了。
坐起身后,他惊讶地发现被子上还躺着另一个形状略有相似但颜色不同的东西。
再往旁边,还有一个。
越朝歌对它们有印象,前天晚上在叶渡的床头柜抽屉里打过照面。
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身旁的叶渡终于有了动静,缓缓睁开了眼睛。
越朝歌俯下身去,不安又担忧地问道:“你还好吗?”
叶渡眯着眼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嘴唇动了动。
声音前所未有的干哑,越朝歌没听清,于是下意识又靠近了些。
叶渡一口咬在了他的耳朵上。
越朝歌吃痛,抽着气往后躲,听见叶渡咬着牙骂了一句:“去死吧你。”
声音有气无力的。
越朝歌心虚,捂着耳朵不敢再吱声。
他努力地回忆,脑中画面依旧模糊一片,只有叶渡的神情姿态格外清晰,令人心跳加速。
叶渡皱着脸翻了个身,见他还握着那玩意儿,脸上浮现出了明显的慌张,哑着声问他:“你还没闹够吗?”
越朝歌赶忙把东西放了下来,咽了口唾沫:“我昨天,好像……呃……”
叶渡咬着牙,低喃了一句:“疯子。”
在强烈的心虚之余,越朝歌并没有产生太多懊恼,只下意识地盼着能回忆起更多。
就这么沉默了会儿,叶渡缓缓起身,问道:“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越朝歌心头咯噔了一下。
去公司的路上,越朝歌隐约又回忆起了若干个片段。
叶渡中途好像一度掉过眼泪,用有别于往日的柔软语调恳求他“别用那个,你进来吧”。
之后,好像还闪躲着说了些类似“求你了别”之类的话。
越朝歌站在地铁角落,脑门发热,为了防止自己被当成变态不得不正脸紧贴着门同时用扭曲的姿态佝偻身体。
下了地铁后,他又给叶渡发了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