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来几次相遇,不必问也能猜到,定是他专门为了她,才破例出关的。
她不知他为何要用这样长的时间闭关,但不论如何,都不想打扰他,唯有趁着这短暂的一两日,多见见他罢了。
其实,方才她回答蒋菡秋的话,也不是真的。
谢寒衣当面指点她,只有学御剑那一次。
自拜师后,他便仍像从前一样,在洞府外那片水潭中留了冰剑,任由她平日自己练剑,至于道法,则由着她自己在洞府的书房和藏书阁找典籍看。
也不知是不是太过放心,这十个月里,他再没对她的修炼多提过一句话。
这倒与沐扶云上辈子在玉涯山上的修炼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是玉涯山上那位师尊,因一面也没见过,她甚至怀疑是否真的存在。
不过,这话自然不能说,旁人根本不会相信泠山道君没有指点她,她也不愿让任何人因此对他有误解。
“抱歉,今日恐怕有些不方便,还是改日吧。”
她说着,冲众人作了个揖,也不等他们反应,便祭出衡玉剑,直接御剑离开。
也许有人会觉得她不识好歹,不愿与同窗们亲近,但沐扶云一点也不想理会,只管乘风往泠山泽方向疾驰。
筑基后,她的御剑术受灵力的限制也小了不少,已能如其他高阶修士一般,在宗门内自由飞行。
一刻后,衡玉剑终于带着她行至泠山泽的上空。
偌大的明净湖面上,倒映着灿烂美丽的暮色晚霞,总算给这被冰雪覆盖的世界染上了浓艳的色彩。
扎着马尾的飒爽身影从半空中划过,稳稳落在岸边那道白色身影面前。
她满面笑意,一双秋水般明亮的眼眸微微弯起,脆生生地喊:“师尊,我回来了。”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