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小姐。”优雅的梁筝女士紧了紧肩头的披肩,“如果下次谈小姐想来梁园可以正大光明的从大门进。”
梁筝又望了一眼亲儿子:“刚才你看门的王叔叔来问我需不需要报警。”
谈菀小声嗫嚅:“妈妈……对不起。”
梁筝说:“太晚了,谈小姐先回房休息吧,季驰,你留下来,我有话同你说。”
钱季驰拽住了谈菀的手:“妈妈,我先送阿菀回房,再来陪您说话。”
“我和阿菀,我们是一起的。”
把谈菀送回房,钱季驰单独去了母亲的起居室。
地毯中央,钱季驰笔挺挺的跪在那里。
梁筝坐在茶桌前,正拿茶匙往茶杯里拨铁观音:“没有经过我和你父亲的同意就结婚,钱季驰,我和你爸平时不是这样教育你的。”
钱季驰喊了一声妈,而后说:“……对不起。”
“我知道先斩后奏是不对,但我不能没有阿菀。”
“她是我的命!”
“命?”
梁筝扶了扶眼镜:“钱季驰,你这样形容,会让我和你爸爸觉得我们对你的教育很失败。”
“从小我们在你身上倾注了多少心血?”
向来孝顺听话的儿子头一次用“命”这样严肃的词来形容他的爱人,梁筝叹气,反问:“季驰,你知不知道你当初的分离焦虑症,还有那场差点吓死我和你父亲的车祸有多严重?”
“我和你爸爸以为我们就要失去你了,你爷爷奶奶更是吓得双双住院。”
“难道你忘记了吗?如果不是谈菀,你就不会——”
“妈妈—!”钱季驰打断母亲:“您只知道是阿菀当年抛弃了我,但您却不知道大学的四年,我和阿菀是怎么过来的。”
“在北京你们都以为我和阿菀在相互扶持。”
“但更多的时候,是阿菀她在照顾您的儿子。”
“阿菀知道我肠胃不好,不能多在外面吃东西,她就学着做扬州早茶,让我每天早上起来都有现成的早餐吃。”
“我不大爱讲话,阿菀会帮我处理人际关系,她会把她的朋友介绍给我做朋友。”
“这是从初中就开始的事。”
“大二有一次我有比赛要参加,阿菀为了讨好教我的导师,她熬了好多个夜给导师的孩子画了整套的雷神漫画。”
“她熬红了眼睛,腱鞘炎和颈椎病都犯了,不得不去医院戴护具。”
“我有焦虑症,也试过很多药,可是最后……”
“还是阿菀她把我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