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已经半结痂了,可周边的淤青面积更大了,颜色乌紫,看上去就很疼的样子。
“碰到会不会疼?叔叔先给你消下毒,可能会痛,你忍忍。”
傅屿说话还带着哭过后特有的鼻音,倔强地说:“不疼,没事。”
“这是消炎镇痛的药,效果很好,过两天淤青就能消了。”
“……嗯。”
伤口处理倒是不麻烦,白冬篱几下就暴包扎好了。
“我这里有冷敷贴,可以敷眼睛去肿的,你需要吗?”
“不用了。”傅屿很快拒绝,但几秒后又道,“……还是给我吧,谢谢白叔叔。”
白冬篱笑着把冷敷贴递过去:“嗯,那你先敷一会儿吧。”
贴上凉悠悠的冷敷贴,不仅是眼睛,连额头都得到了放松。
傅屿这才后知后觉刚才自己哭得多夸张,连额头都痛了。
但确定自己没事后,傅屿就对这件事迅速展开了激烈的头脑风暴。
太奇怪了。
他保证自己一开始绝对没有看错,那条蛇就是变异蛇。
如果他没看错,傅澜疏跟白冬篱也没看错,那么可能性就只剩一种——他们谁都没看错,而是这条蛇的眼睛前后发生了变化。
那么在这个前提下,蛇的眼睛也好,他没变异也好,依旧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他们体内的变异病毒,在短时间内被清除了。
傅屿确定自己身上不必备这个解毒条件。
因为之前有人来追杀他,他也受过伤,对方沾到了他的血,最后却还是变异死去。
再排除掉他,那怀疑对象只剩白落。
——因为在这条变异蛇出现前,白落的手指被玻璃划伤,他刚好吸掉过白落手指上的血。
难道这个三岁小幼崽自带抗体,血液就是天然的解药?
除了这个,傅屿再想不到其他符合各项条件的解释。
可这听上去也太玄幻了,真的可能吗?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