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幼薇很震惊,这居然是秦臻能说出来的话?
他这是在吃醋?在嫉妒?在抱怨?还是在撒娇?她搞不清,干脆每个原因都分了一点。
女孩贴近他的胸口,听他不算很平稳的心跳,心里高兴死了,嘴上软声说假话:“可我真没有和别人做过这种事,秦臻,你不要乱想好不好?”
京仪是自己的另一条生命,她不算“别人”。四舍五入,她只有过秦臻,多么完美的闭合逻辑。
“是我乱想了么。”秦臻没什么感情地勾勾唇,眼中全是讽刺,“那就当我乱想吧。睡觉。”
说完,继续拍着她的脊背,很有节奏感,也很轻盈,像是片片羽毛落下来。
梁幼薇觉得自己今天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她无声地长叹一口气,干脆顺从心意,闭眼入眠。临睡前,大脑迷迷蒙蒙的闪过个念头:这几天的秦臻好像温柔不少。
秦臻始终没有睡意。黑暗中,他的心跳放缓、放缓、又放缓。怎么都睡不着,索性顺从心意低下额头,轻轻蹭她鼻尖。
还好选了他。
“抓奸”的时候,秦臻是真的要被梁幼薇吓死了。可还好,还好选了他。
他比邵樾那脏货重要。
梁幼薇对他真的很好。
梁幼薇第三天才回家,否则身上的痕迹消不干净。梁知徽他们和各方领导都有聚餐,同样是第三天晚上回来。
“姐姐~你们怎么回来得……二姐喝多了?”
“怎么回来得这么晚”临时刹车,换成惊讶,本在犯困的梁幼薇瞬间醒过来,她连忙上前几步,扶住几乎靠在梁廷鞍身上的梁知徽。
这是喝醉了吗?不应该啊。
她明明记得二姐酒量非常好,红白啤三修,梁江升梁廷鞍加上贺静淑,都喝不过她一个。
“今天聊上头了,她喝得很高兴,一年难得一次。”梁廷鞍言简意赅,把二妹交给两位小姑娘后,他蹲下身子,给梁知徽换鞋。
梁家家政人员的上班时间是大年初八,明天开始,今晚的梁宅里只有梁家人。尽管是很亲近的双胞胎,梁廷鞍也没法给她洗澡,只能拜托两位小妹妹。
“车程半小时,现在可以给她冲一冲身体,不过最好不超过十分钟。辛苦京仪幼薇了。”
他身上有酒味,便没去揉梁幼薇后脑。
“用不着她们两个。”一动不动的梁知徽突然出了声,声音里带着微醺的味道,沙沙哑哑,“我还没醉。现在太晚,都去睡觉吧。我一个人可以。”
“那我们在卧室里等你嘛,万一真有意外也能随时帮忙啊。”梁幼薇不假思索,和二姐打商量。
被她带上“们”的梁京仪扫她一眼。怎么还代表上我了?
“你说是不是,三姐?”
“……是。”
梁知徽无奈地笑,还是答应:“好。不过京仪先回自己的房间洗漱吧,包厢里挺热的,你穿着长袖,也没撸袖子,应该出了不少汗。”
“嗯,谢谢姐。”梁京仪不冷不热地应,但依旧没把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放下来,稳稳把她托进卧房。
梁家人的洗澡风格几乎都如出一辙,哪怕是从小生活在苏省的梁京仪。他们大多时候仅仅冲凉,五分钟结束所有,顶多参加重要场合前搓个澡。
正如此时,梁幼薇感觉自己还没把二姐新买的书名浏览完,披着睡衣的梁京仪就敲了门。
进来后,她自顾自地坐进落地窗旁的云朵沙发里:“二姐还没好?”梁幼薇跟过去:“嗯……可能是不太清醒,动作就慢了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