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令妤愣了愣:“会有用吗?”
问出这话,她倒不是清高,毕竟自己初期没少炒“天才少女”的人设。可医疗机械真不算太日常,她就是怕没人关注,还可能引发副作用,惹一身腥。
梁京仪语气淡淡:“一般人炒可能没用,但外包给秦臻大概行。当然,前提是你信得过他,他找的角度都很刁钻,配上宋家的政治资源,应该几天就能过。”
黑长直女孩抿唇:“可我大姐和赵令川是亲姐弟。”
换而言之,赵令川也可以有宋家的隐形支持。
梁知徽按摩十指,轻笑了声,耐心指点:“但这时候宋伯母偏心眼儿啊。她可能不太喜欢你,但肯定更讨厌赵令川。你二月份不是查到赵令川的三房了吗?三月份交给爸爸,五月份当然也能交给嫂子娘家。你家二嫂的继母年轻爱说笑,最近在陪宋伯母打牌呢。”
正常女人怎么可能支持出轨男人呢?一鱼多吃,甚妙。
“好,那我过几天试一试。谢谢知徽姐,”她停了停,声音放轻,不太熟练,“也谢谢京仪姐。”
梁知徽颔首,不甚在意;“小事。以后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直接来问我。陆家的资源在这件事上难用,不然我就直接帮你打招呼了。”
陆家有人在检察署,不好轻易欠人情。
被带上道谢的梁京仪神色不自然:“没事。”
女人之间能聊的事多了去,三人的共同话题不少,哪怕没有梁幼薇,该聊到一起还是能聊到一起。
想到前几天家庭聚会时提到的事,梁京仪突然有些好奇:“二姐,你当年出国留学,为什么是在十八岁啊?我听五婶说,她打算把她儿子送英国去,可那男孩才十三四岁吧?是有什么说法吗?”
梁知徽点开手机,寻找适合夜聊的纯音乐。
“这个因人而异。本来也想过在国外高中大学连读,但司女士担心我和大哥在外国学坏,毕竟她也有自己的事,没有精力来看我们。我和大哥商量了下,就决定在国内读高中,本硕再去斯坦福。”
事实证明,司女士的担忧是有必要的,因为哪怕是成年的梁知徽,也在国外干了不少坏事儿。好在有贺静淑护着,梁江升也当女儿是年轻不懂事,原谅了她。
但梁京仪的好奇心没被满足,她又把视线投向赵令妤,眨动一下,意思是“那你呢”。
赵令妤和她不熟,为了躲避这眼神,干脆装模作样地去帮梁知徽挑音乐,小声说:“我怕我妈被欺负,也担心在国外中圈套、染上不良习性,所以都是在本国本地上学。”
梁知徽用余光看她,静观默察,心底复杂。
说是怕沾恶习,实际是怕死吧。
国外三天一枪。击,五天一暴。动,想让一个人无声无息地死在那儿,再轻松不过。
梁京仪到底不是土生土长的豪门人士,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只点点头:“这样啊。”
梁幼薇为何不出国留学她知道,应该是单纯不想。
她继续问:“所以,你也是参加高考上青大的吗?”
赵令妤摇头:“不是,十五岁的时候参加了物理奥林匹克竞赛,直接保送了。”
听到熟悉又陌生的名词,梁京仪晃神一瞬。她甚至感觉上次提到这个比赛,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原本她也可以保送的。
见她走神恍惚,赵令妤忍不住轻声补充:“我是帝都本地人,就算没有那场竞赛,也能很轻易的上大学,含金量肯定是不能和你相比的。”
察觉到那股微妙的保护,梁京仪眉梢轻扬,主动对她露出一个笑来:“我没多想,反正最后结果是好的。”
“而且读过完整的高中也有好处,你能看到很多奇葩,以后和类似的神人相处起来也有心理预期,可以更冷静一点。”
梁知徽莞尔,笑意藏不住:“你的冷静,是指平等地对每个人甩文件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