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拆吧。”梁幼薇随口说,“把结果拍下来甩给老头子,让他每天更年期发疯犯癫。”
“就是就是。”
贺女士心宽,不久便收回了那份怀疑,满不在意的回应,低头看手机。瑜伽新老师么?听说是苏市人,那和自己是老乡呀,不错不错。
医生把报告递过去后就快步离开贵宾室,只留下他们三个人。
梁廷鞍打开档案袋,没有看前面的数据分析和原理说明,目光精准锁定到最后一部分——鉴定意见:
“依据现有资料和dna分析结果,不支持梁江升是梁幼薇的生物学父亲。”
……不是亲生父亲?
他的瞳孔微微放大。
“哥,你怎么不说话呀?”梁幼薇软声问,终于舍得把眼神从手机上移走。她抬脸,瞧清对方眼里的惊诧与不解,心头瞬间浮现不祥的预感,声音不自觉地颤抖:“哥?”
“嗯?”梁廷鞍下意识把纸张收进了档案袋。
梁幼薇站起身子,要去拿他手里的报告:“里面怎么写的啊?”
梁廷鞍握紧牛皮纸袋,没给她:“没什么,该吃饭了。”他看向贺女士,面色如常,“小妈,一起吃晚饭吗?”
贺女士的目光也定在他手里的档案袋上,狐疑道:“廷鞍,里面写了什么?怎么不给幼薇看?”
她忍不住皱紧眉头。
电话也在这时响起,贺女士没多想就按下接听键,梁廷鞍连制止的时间都没有。
“贺静淑,你真是好样的!”
哪怕没有免提,这震耳的声响也充斥了房间。梁廷鞍闭了闭眼,知道瞒不住了。
……
“廷鞍,这是怎么回事啊?梁董刚刚打电话,让我们把幼薇的东西都扔出去。”梁家顾阿姨听起来很纳闷,“幼薇又闹小脾气了吗?这次有些严重啊。”
很有锋芒的眉毛皱得深,梁廷鞍深吸一口气:“顾姨,麻烦您把幼薇的东西送长安街那儿。这次爸在气头上,才显得严重。”他缓了缓,“东西能搬完吗?”
顾姨很苦恼:“哎呀,问题就在这儿啊,幼薇的东西太多了,我们几个根本收不完的。这次梁董真的太生气了。”
“我现在就请人去帮着整理。”男人有些无奈地倚在墙上,长腿曲着,“请您务必保护好幼薇的衣帽间,一件都不能丢、不能坏,那些小东西她收集了很久。”
他简单叮嘱几句,便挂了电话,转而联系起专业人员,把梁幼薇的东西处理好后,才轻轻敲起身侧的门:
“幼薇,可以让哥哥进来吗?”
里面人没有回话,梁廷鞍停顿一瞬,直接拧开房间把手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