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随便也很难理解为什么荔安还是这幅样子。
它虽然只是个半神,但毕竟一脚踏入了真神的范畴,很清楚神格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神格的完全苏醒绝对不应该是荔安这样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平静,和祂最初的模样几乎没有任何改变。
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随便突然汗毛一立,不敢再往下想了。
它现在已经不太敢去揣度荔安的心思了,毕竟这是一个只要“想”就一定会成真的神。
命运总会去往祂所想要的方向。
荔安往外面走了两步,深秋的空气带着冬日将近的冷彻,温度的两个极点间,凉爽的夜风卷着落叶飘在油柏路上。
她想,这怎么看都是普通人类社会啊。
不远处的广告牌还昭示了这个社会的主流语言。
她把手里的猫往上提了提:“所以我们又回来了?”
合着才旅游几个月又回来了?虽然她后面也有点审美疲劳了,但这不代表她就乐意看人了啊!
比起人,还是小动物更可爱点。
随便点点头。
荔安叹气,好吧,就当出外勤了。
她转身回到店里,在经过走廊的时候,日常观察了一下纸城的现状,听听愿望,实现愿望。
然后她看向纸岛旁边的那棵石树。
咦?这狗哪来的?
像是知道她在什么一样,黑猫咪咪地卖萌:“就是你第一次交易到的灵魂呀。”
也许是因为那时候祂神格苏醒程度不够,加上没有这个灵魂的用武之地,所以一直没带走,现在也不知道臭荔枝在想什么,这条狗又出现了。
荔安凑近看了看,总算是从记忆里挖掘出了这只杜宾犬。
毕竟是很特别的一只狗,披着漂亮花纹斗篷,脖子上还带着她给的那枚小铃铛。
……虽说给出去了也不后悔,但还是挺喜欢这个铃铛的来着。
杜宾趴在石树的树根边缘,看起来很小的一只,一点也没有大型犬该有的威胁感了。
这算什么?
荔安不由自主想到,别人有看门狗……她有一只看树狗么?
顺手把小纸人们今天的供奉放在树根边上,荔安继续穿过走廊,回到工作室里。
没有任何灵感,正好休息一会,她把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好,又把那幅粘土壁画举起,在长廊展示位上找了个正合适的空位,让它也成功入驻手作店。
虽然这些展示位上的东西她根本不打算卖就是了。
荔安拿上刚刚收拾工作室收拾出来的口罩和手机,拎着黑猫出了门。
正好买点东西补充库存,虽然她不吃饭,但随便显而易见很喜欢吃东西,她总担心猫猫神会因为吃太多五仁月饼吃坏味蕾——那种东西到底有什么好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