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都是女人,温予柠也就没有避讳,她直接掀开了床上白得发黄的被子。
女人身上没有穿衣裳,或者说是根本就不能穿衣裳。
床上人的身上几乎全是晶莹剔亮的脓包,有的是小小的,刚长出来的。
有的则是已经被撑大,最终承受不了里面的浓夜,被活生生撑破,然后流淌出来。
身上的还不是最严重的,最难以入目,最严重的是像温婉方才所说的那个部位。
怪不得,怪不得屋内几乎全是肉I体发烂发臭的味道。
怪不得温婉会提醒她。
女人的下|体近乎不堪入目,温予柠曾今和自己的导师一起工作实习时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
她闭了闭眼,然后不动声色将被子拉回原位。
温予柠的反应近乎和温婉当初进来的反应没什么两样,只是温婉眼里的震惊比温予柠多得多多了,甚至除了嫌弃还有些鄙夷。
温婉认为这种病状是床上的女人自己不检点,这才导致了病发。
在场人都清楚温婉想的是什么,她们想要为床上人解释,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解释,又或者说该如何解释。
叶子见温予柠如此,上了下口:“她…………”
“多久了?”温予柠没有听她说话,直接转头望了过去。
“什么?”叶子一愣,本能的张了张口。
温予柠深吸了口气:“她的情况,多久了?”
叶子算了一下时间,没有隐瞒温予柠:“至少有半年了。”
“疯了吗?”温予柠还没有说话,温婉就先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们为什么不半年前就为她寻找大夫?”
“大夫?”叶子垂下眼皮,身侧的手也渐渐捏了起来,“这个世道,哪个大夫愿意接受女子这种病状。”
“他们说男女有别,他们看不了这种病……”
“他们说,西娘得这种病是她咎由自取,是她活该……”
“他们还说,这种浪荡成性,不守妇道的女子不配医治……”
“他们说,如果女子都乖乖听话,怎么会得这种病?”
“他们说…………”
太多他们说了,只这一两句又怎么可能说得清。
温婉最是见不得这些人一股子可怜兮兮的模样,低声嘟嚷:“他们说的本来也就有道理,如果她不乱搞,怎么会落得这幅田地?”
在场的人都会些功夫,但说到底也都是略懂皮毛。
可却有一个是真真正正会武功的,所以温婉的话也就被放大,一字不落的落入了那人的话里。
“这一切并不是西娘自愿的。”宿样守在门口,也没有看里面的场景,却是平静的开口,“还望温小姐不知全貌时,就不要亲自下定论。”
温婉心底冷哼,却也清楚现在的状况,她瞥了门外的宿样一眼,便很快又收回了眼神。
温予柠几乎可以确定病床上的人得的是什么病,但她身上的另一种病温予柠却有些不确定了。